牛大嫂请婆母站起来,她来扶起儿子,他们要给牛来喂药了。牛大嫂扶起儿子让他斜斜的躺在自己的身上。
甘玲就用勺子舀药喂,可是牛来的嘴是紧闲着的。甘玲说:“得把他的嘴给弄开。”
“我来吧。”牛耕田来扳开儿子的嘴。可是扳开了嘴,甘玲又不好喂药了。赵建国到厨房拿了一只筷子来。在牛耕田扳开牛来的嘴时,赵建国把筷子横着放让牛来咬上。这样,牛来的嘴就是张开的了。甘玲就给他慢慢的喂药,有好些还不流了出来,牛大嫂流着泪说:“来儿,吃了这药就好了。”大半碗药喂完也就有一半的样子到肚子里。甘玲站起来说:“牛大嫂让牛来躺下吧,你去煮点粥。”
“我去。”牛奶奶说:“你陪着孩子吧。”牛奶奶说完就出了卧室。甘玲也出来了。她对牛耕田说:“我等一个小时再看看。”大家就出来坐在堂屋等。
牛耕田问:“甘医生,我儿子是什么病?”
甘玲说:“是胃溃疡。有些严重。”
牛耕田不明白的问:“怎么会得这病?”
甘玲说:“之前我问过大嫂,说孩子这几天吃荸芥吃的多了些。荸芥是个好东西,也入药的。孩子可能之前就有胃病,他不是也有说过肚了痛吗?”
“有个。”牛耕田说:“忙工,我与他娘就没大留意。”
甘玲说:“荸芥药用:开胃解毒,消宿食,健肠胃。荸荠它又属寒性、女子月事期间、脾胃虚寒以及血虚、身上有血淤的人都不能吃。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牛来之前可能就有胃病,这一吃荸芥就引起了胃溃疡。在南昌大医院有胃镜可以做,一看就知道。我们这县医院还没有这样的设备。所以,就不知道病况了,我来的时候拿了一下脉。就知是严重的胃溃疡。所以孩子不吃也不喝,还时常的喊肚子痛。”
牛耕田明白的说:“原来是这样。看来好东西也不能多吃。”
“是的。”甘玲说:“就算天天吃的饭吃多了也不舒服不是。”
“是的。”牛耕田应着甘玲。
在卧室里看着儿子的牛大嫂是一点都没有放下心来。女儿牛玲也陪她一起。丈夫在外面陪着客人们说话的时候,她在房间里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想了很多。万一儿子就这样去了,她想她也就死了,她抱着女儿在不停的流泪。她没离开儿子的眼睛,看到儿子动了一下。她腑下身去问:“来儿,你醒了吗?”
“妈。”牛来的声音气息如丝的说:“我饿。”
“哎,妈这就去给你端粥来。”牛大嫂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和喜泪。看到她出来,甘玲站起来问:“牛大嫂怎么了?”
牛大嫂擦着泪水对丈夫也是对大家说:“来儿说他饿。”
“这就好。”甘玲笑了,赵建国也舒了一口气。
牛耕田说:“我去看看。”
牛奶奶从厨房里端了一碗稀饭过来说:“刚熬好的。”牛大嫂就接了过去,牛爷爷对儿子说:“你看什么?让甘大夫先去看看。”
“哎。”牛耕田停了下来请甘玲进去,这会儿赵建国没有动,他知道现在是一家人最兴奋的时候。他也就安静的在外面等好了。
甘玲进去看了孩子后,她对牛大嫂说:“喂他吃点。”
“哎。”牛大嫂就坐在了床边。后面进来的牛耕田扶起儿子躺在他的身上。牛大嫂就用勺子舀了一点点稀饭的米汤,吹了一下喂到了儿子的嘴里。吃了几勺子牛来就不要了,牛大嫂说:“来儿,再吃点。”牛来摇头。
甘玲说:“孩子不要了就不要喂了,让他休息。”
“哎。”牛大嫂也就不喂了。甘玲也出了卧室,现在孩子没事了。她要与赵建国回医院去。牛大嫂和牛耕田跟了出来。甘玲说:“罐子里的药明早热一下,给牛来喝。我明天还过来看看。”
“辛苦你了甘医生。”牛大嫂说:“不影响你上班吧?”
甘玲说:“没事。我明天上夜班。白天也就没什么事。”
“哎,谢谢你们了甘医生。”牛奶奶说:“这天也黑了,让耕田送你们到有路灯的地方。”
“好,谢谢。”甘玲拿上包,赵建国在外面推上了车。后面牛耕田拿了支手电筒给他们照亮。其实这黑路离路灯也没有多远,也就在一百多米两百米不到的样子。他们到了大路,赵建国与牛耕田道了别,就骑上了车,后面甘玲坐了上去。
“走好。”牛耕田对他们送别。赵建国摇着铃铛回应。走了有一里多从两里的样子。赵建国的车晃了一下,甘玲问:“怎么了。我很重吗?”
“不是。”赵建国说:“刚才看到路边有幢房子出售。”
“你想把店面开到这边来?”
“不好吗?”
“你不觉得这边有些偏了吗?”
“也许我们开店它就热闹了呢?”
“自大。”
“那你看丘岭多偏远。你看吧,出不了五年,我就让它是个小湘江。”
“哼。”甘玲拍着丈夫的背说:“我还真没想到,你有如此远大的抱负。”
赵建国得意的说:“那是当然。你会嫁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