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良对琬秀说:“现在还没有一个好地方让兄弟们好好的吃个饭。不过军装都给换上新的了。”看着这些兵,琬秀泪水流了下来。她在想,都是父母的孩子。为什么要有战争?
赵寻良带她来到了自己住的帐篷外。琬秀回过头去看问:“一个旅就有这么几个兵?”
“进来吧。”赵寻良掀开了帐篷的门。琬秀走了进去,看到就是一个简单的兵房。一张行军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几本书。有个杯子,地上有个热水瓶还有两把椅子。
赵寻良说:“就这么简单了。还有的兵在其它的地段。但是。现在的兵力还没有一个团的人多。军官也不够。我们失去了很多的兄弟,他们永远都回不了家了。倒在了北伐的战场上。我们现在也在补充兵源。”
“别说了。”琬秀想到战争的残酷,很小的时候,因为打仗她失去了意风叔叔。现在她孩子的爹回来了,可是有多少孩子的爹回不来了。又有多少孩子回不到爹娘的身边?她流着泪用手封住了赵寻良的嘴。说:“寻良你可不可以?”她话还没有说完。
赵寻良握下她的手很是理解抱住了她。说:“不可以。现在不可以。等军队完善了。过几年再说吧。”他们都相互懂得的明白了对方。
琬秀是想叫赵寻良脱下军装与她一起在家陪着父母,看着孩子一起种棉采茶。赵寻良也明白的告诉了她,现在还不能脱下这身军装。于功行养伤,他得把部队组建起来。
“报告。”帐外有兵喊。
“进来。”赵寻良松开琬秀,琬秀擦着泪水退了两步。帐门掀了起来。一下子进来了三个端着盘子的兵,对着琬秀,轻轻的鞠躬一起说:“夫人好。”
琬秀有看到盘子上放的有四个菜和两碗饭,这是给他们送晚饭来了。赵寻良让他们放到桌子上,他们放好后又对赵寻良和琬秀鞠了一躬。一齐说:“参谋长,夫人请慢用。”说完就出去了。
琬秀说:“这些兵娃娃还挺可爱。”又看着菜说:“这是你安排的吧?”
“我没安排。赵寻良搬了两张军用椅子让琬秀坐下来他们一起吃饭说:“机房的接线员说我夫人来了。我就对身边的人说,我去接一下。我就走了。我那有空安排他们炒菜了。何况我们刚来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都是军粮。菜是每天早上去韶关城买的。”赵寻良让琬秀快点吃饭。琬秀端起碗说:“那我明天早上就搭你们买菜的车回韶关。”
“嗯。快吃吧。”赵寻良不想过多问儿女和父母们,。他知道家里有琬秀一切都好。那种温暖的亲情他会流泪的。一会儿还要查哨。他不想让他的兄弟们看到他眼睛红红的。
琬秀也有想法,她想她明天回去。后天就带陈玉英和孩子们一起来看赵寻良,她没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她想到时给他一个惊喜。
赵寻良也想看看孩子和母亲。可是他不想琬秀太累了,有时间他抽空回去看看。
吃好后勤务兵过来收走了在碗筷。赵寻良也出去了,一会儿他打了一桶水进来说:“秀,一天了你也累了,洗一下先睡了吧。我去查一下岗哨,可能会晚些回来。”
“哎。”琬秀没有过多问什么。他告诉她让她拉好帐门,防野兽闯进来。说完赵寻良也就出去了。
这一天来她确实也是累的。早上从家里出来。一天的车,现在又到了这里。看到了丈夫好好的,她现在就想好好的放心的睡一觉。把两年多来对丈夫的担心牵挂和思念全放下来,什么都不去想的好好睡一觉。她洗漱好把洗过的水放到一边。她可不想乱倒。她从书上看到,兵营对女人有很多的忌讳。她可不想赵寻良的兄弟们对她印象不好了。她脱了衣服放到椅子上,把赵寻良的军用被打开。她睡了。
等她睡一觉醒来时赵寻良才查哨回来,
他还抱了一床被子。她梦语的问:“几点了。”赵寻良告诉他十二点了。
她闭着眼睛坐了起来问:“我要上个厕所。”就下床了。赵寻良给她披了一衣服,打着手电。就带她去了毛房。一会儿回来,她眼睛都没开一样,上床打了个翻身又睡了。赵寻良脱了外套,上了床让她别睡。她问:“有什么事吗?”
赵寻良亲吻着她说:“两年多了,你说有什么事?”
琬秀拍着他的脸说:“想不起来。”
赵寻良亲吻着她说:“我帮你回忆。我要抱你好好的睡睡。”手就不老实了。
琬秀推着他说:“别闹。你不是抱的还有一床被子吗?自己一边睡去。”
“我怕两个人不够盖。晚上冷。这样。”赵寻良把被子盖在了琬秀的身上。
两床被子的叠加。琬秀掀开说:“重。”
“我来就不重了。”赵寻良钻进了被子里抱住了她。
“你别闹。”琬秀咯咯咯的笑。
早上军号响起。他们都醒了,赵寻良看着妻子问:“秀,昨晚睡的好吗?第一次睡帐篷感觉怎么样?”
琬秀侧过身子嗜起个嘴说:“不好。被你闹死了。这个帐篷吗,还行。没有倒。”
“哈哈哈。”赵寻良笑说:“要不我现在在闹你一下。”琬秀坐了起来说:“起床啦。军号都响有一会儿了。”
赵寻良起了床边穿衣服边说:“早知道这样。我昨晚应该下道命令,今早不出操。哈哈哈。”他穿戴好在琬秀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也起来吧。我叫勤务兵给你送一盆水进来。”
“哎。”琬秀穿着衣服含泪的问:“你腹部和后背的那个伤疤当时有多痛?”
“想着你和孩子就不痛了。”
“那你在医院治了多久?”
“一个多月。一颗子弹从肋骨中间穿了过去。我被打通了。”
琬秀脸上全是泪水,她走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赵寻良说:“这个伤不要对娘说。也不要让娘看到。你手上的伤疤。就说擦伤。没有得及时治。有些感染。”
“嗯。”赵寻良拥抱着妻子说:“我知道。”两年战场的撕杀,赵寻良的身上还有多伤疤,都不像腹部的伤重。
琬秀松开他。抹着泪水换了话题:“你们的车几点去城里买菜?”
“早饭过后。”赵寻良含泪的也给她擦着泪。
“早饭是几点?”琬秀现在想早点回去,把赵寻良回来的消息告诉父母和孩子们。
“七点。”赵寻良说:“秀,你是不是很着急回去?”
琬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梳子,梳着头说:“当然了。两年了,你不知道一家人有多想你。我巴不得长两个翅膀飞回去,告诉爹娘你回来了。也告诉孩子们你回来了,伟仪都两岁多了,还没见到爹爹,就是天天的在家念着。”
“嗯。”赵寻良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擦了一下泪出去了。
一会儿勤务兵端了一盆水进来。琬秀说:“谢谢了小兄弟。我昨天晚上用的那个水还放到那里,我不敢乱倒了。怕倒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