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正在半睡半醒的,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有些惊诧,“月娥姐……你这是……”
月娥姐伸出手指压住了我的嘴,“嘘,小声一点,不要吵醒隔壁的老太婆。”
因为背着光,她的脸在雾茫茫的月光下看得很不真切,小巧精致的五官此时陷在黑暗里完全看不清楚,透着诡异的朦胧感。
她的身体也是透着不正常的冰凉,像一块大冰块压在我的身上,瞬间一股微凉的寒意顺着我的尾椎骨爬到我的头顶。
明明看着她没有怎么用力,我身体也是正常的,可是身上却像是绑了铅块一样,无法动弹,只有头和嘴巴可以动。
月娥姐一双柔软的小手已经掀开了我衣服的下摆,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像一条冰凉的小蛇。
那一瞬间就好像有烟花在我的大脑皮层炸开,无数的蚂蚁在我大脑皮层每一根发梢间爬行,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地紧缩,撩拨着浑身纤弱的神经。
“月娥姐……”我低声抗拒着。
“月娥姐,你别这样……”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堵住了嘴巴。
我欲哭无泪,我不干净了!这完全超出我的知识范畴啊,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了,不得打断我的腿。
我虽然是被动地被她强吻,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的嘴唇虽然冰凉,却是柔软的,让我全身酥酥麻麻的。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月娥姐看着我的反应,轻笑了一声,“放心,姐会很温柔的。”
我更加的无地自容,想挖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虽然认识月娥姐的时间不长,但是感觉她看起来是一个很恬静的人,没想到眼前的她判若两人。
活脱脱像一只小奶猫,拼命嗅着我身上的味道。
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我脑子还可以动。
我长这么大,经历过不说上百次,也有数十次的鬼压床,每次都会被身上的梅花印记阻止,但是这次,梅花印记居然没有反应。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睡觉之前我就关了一半的窗户,有细细的水汽从未关的窗户外面飘进来。
密集的细雨,轻轻扑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哒哒”声。水珠汇集成形态各异的水痕,沿着玻璃缓缓地蔓延而下。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只被猫围着的老鼠,只能瑟瑟发抖。
全身微微颤抖着,我想我此时的脸色肯定很不好,连脸上的肌肉都像在不自觉地抽搐着一样。
这时,我感觉到月娥姐的动作好像停下来了。我转过头,发现月娥姐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我顺着月娥姐的视线看出去,窗外的雨幕下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我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
熟悉是因为她从我八岁的时候,就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陌生是因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又为什么跟着我,我对她唯一的了解就是那张画。
而且,那张画,也被我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