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拍巴掌,哎哟一声。
总算来了!
他推门出去,便见几个老的少的跟着王大海进来,一个个还都挺客气。
当头一人,年龄不小了,精气神却足。留着爽利的平头,戴着一副厚边框的眼镜。和闫埠贵不同,这一位却是十足的接地气,乍一看就是个和蔼的邻家老人。
他背后那位,也一样戴着眼镜,但是要显得瘦弱些。他却穿了件民国的长衫,脚踩着一双布鞋。仔细一看,两只鞋还是一边的。
再往后一位,年纪也不小了,但却声音洪亮,磁性十足。颇有一种电视里播音腔的味道!
何雨柱他哟呵一声,总感觉这三位都不是普通人,可他还真就认不出来!
食堂里吃饭的不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抬头,就见到了那第三位。
刹那间,何雨柱就听几个老头哎哟一声尖叫起来。
“谭老板!您是谭老板吧!哎呀娘哎,谭老板……”
第三个老人面容沉稳,点了点头:“劳烦劳烦。今天谭某受朋友之邀来此,万万不可惊扰了这里的主人啊。”
又有人起哄:“谭老板,您好久都不上台了!”
“嗨……谭某身体欠佳,实在是有心无力,让您费心了。”
何雨柱他在一旁看着,越发感觉这人真不一般,居然这么多人都认识他!
“行了,都别站着了!柱子,里面请啊,什么好吃上什么,几位老胳膊老腿的,你不能让人家站着了吧!”
何雨柱忙是一拍脑门:“哟,瞧瞧,真对不住啊几位,我这还想着别的事情呢。咱们这可没什么雅间,就只有大堂能坐。要不然,咱受累,就在这边?”
“哈哈哈,那又有什么,我们这也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嘛。”打头的老人虽说讲话挺正派,可仔细一听,还是带着一股子京腔。何雨柱估摸着,这应该是个老京城人了。
他一面招呼着几个人入座,一面让人拿了菜单给他们点菜。
几位都是老人,大油肯定是吃不得,但鸡鸭鱼肉总要挑选几样来些,不然算不上赴宴。
几个人各自点了菜,何雨柱他随王大海在一边落座,这才笑道:“还没请教,几位是?”
“免贵姓谭,谭福英,没什么身份,就是一随便唱戏的。”
王大海揭短:“你听他胡说?这小子要是随便唱戏的,天底下就没有唱的好的了!这位,谭福英,谭老板,新谭派第一人,老生一绝!前些年,京城京剧团的副团长就是他!”
何雨柱哎哟一声。
原来是他!
谭老板名至实归,当敬!
老人年纪大了喝不得酒。何雨柱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戴眼镜偏瘦弱的老人随意挥了挥手:“边某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就是个研究文物的。”
“又胡说。”王大海毫不留情:“你小子听没听说过西南联大?当年他就是西南联大的教授!正经的文化人,现在在历史博物馆工作。”
何雨柱一瞪眼睛,蒙了。
我套,真是文化人啊!
西南联大是抗战期间由几所知名大学南迁,只看主要的组成对象就能知道西南联大有多牛。
后世的清、北两所大学,再加上津门的南开。以此为骨子,再加上其他几所知名学府。
在当时的春城联合组建的学府,全称是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能在西南联大里当教授的,就算有各种各样的小怪癖,但学术水平绝对是一等一的!
王大海他细说了两部作品,何雨柱立马就知道这是谁了。
“边程,边先生!大学者,当敬一杯!”
没说的,喝茶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