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水平之能。
王大海盯着看了一眼,眼睛忽的一亮:“你小子,学谭家菜的?”
何雨柱呃了一声:“略懂,略懂……”
“嘿,虚头巴脑的,爷们不爱听这个!”他挥了挥手,看何雨柱要准备加调料了,也就一转身走了,没盯着看。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心说这老师傅确实是懂规矩的!
饭馆子里头,厨子和老板能五五开,凭的是什么啊?就是手艺好!
但厨子的手艺,不能随便给人看,大道价值千金,说破一文不值。有时候可能就是差了那么一道调料!
所以何雨柱一放料,老头就走了,看都不看一眼。
不然,就是犯忌讳。
年轻人不懂,但他到如今八九十岁岁的老头,自然是懂的。
这道菜出了锅,何雨柱才开始准备红烧肉。老头一眨眼又回来了。
“你做你的。”王大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我就看看。”
何雨柱点点头,自己动手搞着。
看他准备熬糖色,王大海蹭的一下跳起来,蒙了。
“你……你用冰糖?”
何雨柱反问:“冰糖不行?”
“不是不行,就是……冰糖?怎么用冰糖?”
王大海皱着眉头,啪嗒一下坐回去,眼神有点迷茫,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何雨柱嘿的一声乐了:“我知道,您老人家啊,以前是宫里的厨子,炒糖色那都用白糖,高端大气。那时候白糖可少呢。但现在不一样,得用冰糖!都是糖色,冰糖的糖色和白糖可不一样!你要说好,要说香,还得是冰糖熬的糖色!”
王大海又一次跳起来,却是狠狠敲了敲烟袋锅。
“嬲你妈妈别嘞!”
王大海嘟囔了两句:“我知道咧,知见障,知见障啊!我以前都是用白糖,想过用盐,用胡椒,啥个时候也没想过冰糖啊!”
他又狠狠一敲桌子,却看何雨柱:“成啊,你小子。以后想不想跟我学?”
何雨柱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问他:“学什么……”
“你不用怕,你在你的轧钢厂,我在我的天庭,不耽搁。我今年八十有七了,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保不齐哪天俩腿一蹬也算是吹灯拔蜡了。那有些人,背地里都偷摸喊咱老灯了。”
王大海说:“鲁明呢,不错,但有的东西他脑子笨,学不会。你想学,爷们教你。不学别的,就学爷们这一身手艺!”
何雨柱没说话,专心鼓捣着一锅肉。王大海也不着急,依旧是回原处,吧嗒吧嗒抽着烟袋。
过了好半天,何雨柱出了锅,才看向王大海,鞠了一躬:“师父,这年头,中国人民都站起来了,不兴再跪了。三拜九叩是不可能了。您合适,我给您鞠九个躬,改天放假得了空,再请您老人家吃顿美的!”
王大海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一个劲的拈胡子。
他看何雨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和鲁明不一样,何雨柱稍显精明,但是又不市侩,是相当合适的一个徒弟了。
“我这辈子就鲁明一个徒弟。本来以为爷们入了土,可能也就他一个了。”
王大海说:“但是,打今儿个起,你是第二个。以后,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