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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本子文字不多,基本是一些短句,类似“做事要先讲究证据”、“拿到机会不要分成几份实施”、“敌人的邀请也不要随意拒绝”这样的字眼,好像是薄少承写来提醒自己的,其实是写来提醒能看懂这个本子的人,每个短句暗示他们在当次事件里用的方法,所以本子落到旁人手上没有用处,只有落到对陆翰了解很深的人手上才能起作用。
也就是说薄少承把本子寄给应予,实际是给易濯用的,易濯没有追究他的去向,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本子。
陆翰警惕着问:“你从哪儿听到这句话的?”
易濯直白回复:“您给第三个人说过么?”
果然……陆翰破口大骂:“喂不熟的白眼狼!”
易濯倏而失笑:“他是白眼狼,也是您养大的。那请问您是什么?”
“你!”陆翰扯动胳膊,病床吱呀乱响,他忽然停了,眼珠微动,缓口气打起了亲情牌:“易濯,怎么说我是你爸,你留着我的血,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害过你……。”
“没有害我?”易濯提高音调压过他的声音,瞳仁湛黑压着怒火,“我可没忘记游轮上的意外,他清清楚楚说出你的指示。”他紧盯着陆翰,嗓音冷然:“你要应予的命?”
陆翰心下大白,怪不得找不到那个人了,原来是让易濯藏起来了,他孤傲哼声:“她是她,你是你,我说没有害你不对吗?再说女人多的是,没了她还有别人,你为个女人让我进这种地方,是一个儿子该有的作为?”
这就是陆翰的逻辑,一切以他为尊,如果他摔在了泥路上,那他就把整条路给掀了,别人还不能说个不字,再没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人了。
易濯耻笑:“你真好意思跟应予相提并论,我明确告诉你,我们只剩下血缘关系,而她就是我的全部。哦,我忘了,你压根理解不了。我妈也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而且比起你的报仇大业,她的命很微不足道,对吧?”他压低声音,语速渐快:“你利用她,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家人,连家都没脸回,而你呢?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从白人富婆那捞好处抢产业?”
老生常谈,陆翰还是那句:“就算当时救了你妈,她顶多活个几年,最后还不是要死。钱要花……。”
“所以你就见死不救?好像你就不会死似的。”易濯冷色呵笑,“难怪薄少承也是这样,毕竟是你带出来的。”
陆翰剥夺了他母亲的生命,而薄少承也剥夺过应予的生命,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了许多年,还如父子一般,想想就可笑至极。
装出来的好脸坚持不住了,陆翰浓眉凌厉紧蹙,突来一股蛮力挣断一根细布条,稍微能侧身,依旧动不了易濯。
“你永远都不会有醒悟的那天。”易濯轻笑着耸了耸肩,“没事儿,我不需要你醒悟。我来就是为兑现承诺,给您安置个地方。”他双手抄兜在病房里踱步,左右打量着说:“您瞧瞧这儿,多安静。动了一辈子的脑子,您也该歇歇了。剩下的日子您就对着这白墙感受感受我妈当时的心情,这种空虚又可怕的安静是怎么慢慢腐蚀您到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