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不愿意，此乃死关，不成功便成仁，若我舍弃修炼的话，便会横死当场，愈发有心无力。”

“最终，因心系外界，虽然成功，却也走火入魔，被冲动趋势，余一丝残念可起不到大作用。如果是我，恐怕还会放过文冰，可是心魔不会，他将我最深层次的执念勾出来，化作厉鬼一样，疯狂的去报复了。”

“执念？”

卫岑端着茶杯的手僵在了那里，随后变得苦涩，将茶杯放下：“不错，执念。原来在我心底，一直有着师妹的影子，可是因为修炼，因为文冰，即使心知肚明，却还不愿意承认，最终酿成此等苦果。”

卫岑惋惜一声：“我师兄弟三人，全部因我而毁，如果我当初坚定一些，原意做出自己的选择，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这是真的吗？恐怕不会吧。即使他做出了选择，可是按照文冰的性格，还是有可能做出极端的事情来。或许会有改变，但最终的结果，有可能并不会发生变化。

就在此时，卫岑突然问道：“你说，文冰最怨恨的人是谁？”

“应该是你吧。”方圆沉吟一会儿说道：“如果没有你从中参与的话，或许他一切都会心想事成了。”说出之后才觉不对，上一副场景还历历在目，卫岑已经不见，可解决还是那样。随即改口：“不对，应该是房织，你说事情起末为你，可在我看来应该是在她身上，若你与文冰二人都对她没有念想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又不对了，房织才是真正的无辜之人，怎能怨她。

卫岑笑望着方圆，道一声：“有着自己的见解，却也显得片面，不过你还不算成熟，当你经历再多一些后，方许能够看透。”

“一切，谁也不怨，只能怪这天道捉弄。从一开始，便是既定的因果，无论再发生什么，也无法阻拦，除非你能有着抗衡天道，改变命运的能力。可是你我，并没有。”

卫岑目光深邃，望向无尽夜空，星月全无，他却用星辰般的眼瞳，望向了宇宙最深处。天道无迹可寻，却束缚着天下众生。

“也罢，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这些的时候，至于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牵扯太多，便不与你多说了。”卫岑说道：“我并没有死亡，如果有缘再见的话，有什么疑问皆可找我。”

说话之间，卫岑的身影逐渐变淡，最后消失与无形。

方圆心中有太多疑问了，关于他们三人的故事，太过曲折，方圆一点也没有看懂，仅凭借几条线索，完全理不出思绪来。还有，卫岑究竟修炼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将文冰的神念进行分离，并且封印到了石像内。且，这座文冰之墓建造意义何在，仅仅是为了给师弟一个住所，给师妹一个解释吗？最后，关于那间石室内的戮杀印有什么用法还有来历，以及与四平总纲的联系，他一概不知。

这些，方圆全部想要弄清楚，但是卫岑，已经走了。

“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卫岑的身影再度出现，将方圆吓了一跳：“从左向右第四个石室内，有着我留下的一些宝物，你既是有缘人便赠予你吧。”说过之后又消失了。

方圆似乎感觉天空有一连串的乌鸦飘过，这些大能，一次不可以将话说完吗？随后身体一震，回到了现实之中，猴子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第四间石室。”

方圆走到了那里，将手放在了石像之上，这是他决定接触的最后一座石像了，其余的并不想碰。之前的石像祸乱，应该就是文冰的神念在作祟，只可惜神念碎片太微弱，构不成威胁。

那些石头虽然从石像上取下来开门了，可是并没有因为门开而失去光芒，证明文冰的神念没有被湮灭掉。方圆担心再触碰到什么将其他神念也激活，还是省些麻烦比较好。

而且已经得知，此地并不是文冰的坐化洞府，而是卫岑为他建造的墓地，存在的都是一些回忆，有价值的东西不会很多，得到一些也就够了。

这，并不是一座单纯的通玄境洞府了，全都是因为卫岑深不可测的实力。时间跨越了千年，能活那么久的修炼者至少也会是通玄境，而卫岑展现出的种种手段，都让人知道他并不简单。

“缘分，因果？真这样妙不可言吗？你说我们还有相会之日，会是什么时候，会是哪里，你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