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果??”
所有人都扭头向那中年看去,冰子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
冰子站在狼子的身侧,被狼子遮住,而我站在楼梯正下方,老果也没看见,这时狼子被一脚踹倒,他看见了冰子,随即向前走了两步,又看到了我跟行乐庭。
再看看上面托着枪的三个青年和腹部有十几个大脚印的郝向东,老果错愕的张大嘴巴,“什么情况?!你们这是干什么?”
“果哥,你们认识?”郝向东问道。他看见老果将狼子一脚踹倒并不惊讶,因为老果以前可是干散粉的,严格来说,老果还是狼子的上头。
行乐庭和我扶起狼子,冰子将手里的消防斧乒乓一声扔下,笑着走过去勾肩搭背的搂着老果:“果哥,你怎么在这?”
老果看了冰子一眼,对着郝向东介绍道:“这个是冰子,那两个分别是大浩和乐乐,我给你说过他们。”
“什么?!”
郝向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老果给他说过我们,对于我们的身份他肯定是知道的。我们三个,少说也是年收入百万以上的,可为了三百块,万分之一的钱,我们竟然赶了一个小时的破路,专程到这里,他很不可思议,也想不通。
围过来的保安和司机散了,托着枪的三个青年转身上楼继续睡觉,老果重新舀了一牙刷缸的水,蹲在台阶上刷牙,我们——包括郝向东,则是在老果房间里面坐着。
这是一个仅有十二平的小房间,连窗户都没有,老旧发黄的格力空调位于单人床的上端嗡嗡作响,厚重的防盗门一关,简直与世隔绝,同时,我们也理解了老果为什么没有听到枪声。
“啪、啪、啪!”
郝向东从怀里摸出三沓钱,依次放在桌子上,抱着拳对我们说道:“这钱你们拿着,就当老哥我和你们交个朋友!”
我偏过头看了行乐庭一眼,冰子和狼子也在看他。他拿起最前面的一沓,唰唰唰,抽了三张,然后将其他的又拍在桌子上,推回去,声音平稳的说道:“我只要押金!”
郝向东眉毛挑了挑,随即一笑刚准备说话,行乐庭却突然又从自己手里的三张钱中抽出一张,转继递给郝向东,“东哥,事情终究是我的错,这一百就算给你买烟赔礼了。”
郝向东脸一红,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拍了一巴掌,但他不愧是老江湖,下一秒面色就恢复如初,笑呵呵的接过钱,在手里抚平,“这钱我必须收下,咱们交朋友的象征嘛,回头我就把它装裱一下,挂在我办公室!”
“呵呵,东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我给你说句老实话。”
我轻轻一笑,喝了口水,“乐乐这人呐,和冰子不一样,这要是冰子,那桌子上的三沓这会儿早就都进兜了,冰子爱钱,乐乐也爱钱,但他爱的是自己的血汗钱,他能从三百里拿出一张,这已经足够能表明他的歉意,东哥你可不要误解。对吧冰子?”
“对,妈的,我就是爱钱。”冰子瘪瘪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在一旁的郝向东听了我这话,眼底里最后一抹不满顿时消失,他应该是能理解行乐庭的,因为他们两个基本上算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