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更是激怒了店员,刚刚还只是数落我,现在大有把我送去保安室的架势。她认定我是来闹事的,尽管我再三解释,她也不肯罢休。最糟糕的是,我根本无力支付这么多件衣服,只能恳求她赔付干洗费。她一听更是怒气冲冠,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我哭腔求她,又不得不给爸妈打电话求救。就在我窘迫之时,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文森说,「刚刚是我不小心撞到她的,是我的责任,钱我付,她也不是故意的。」
比起赔衣服,其实在我心里更怕见到他,何况还是以这样的形象。但不知为什么,当我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眼泪却不争气地留下来,委屈巴巴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只有我知道,不仅说的是弄脏衣服,还有对他的念想。
文森帮我提着七八件衣服,把我送上出租车,车绝尘而去我却频频回头。突然我想到什么,要下车窗,对着他大喊,「我怎么把钱还给你?」
他摆摆手,笑若灿阳,「送你了。」
我曾千方百计地想和他再续前缘,却没想到以这样的形式开口,而这样的答复,是他的慷慨,却也是我的闭门羹。
有些人再好,也敌不过一句有缘无分。
(三)
假期转瞬即逝,我之前很少有恋家的感觉,这次却走得不情不愿,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别的惦念。
回京的机票售罄,我爸这个女儿奴又特意高价给我定了软卧,虽然时间长,倒是也还算舒服。包厢里有两个上下铺,我住在左边,不知道其他三位乘客是什么人。我坐在床边,看着对面的床铺发呆,痴心妄想如果还能遇到文森该有多好,我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啊。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居然真的出现了文森的脸,我惊讶于自己怎么做起白日梦来。
可文森却一脸惊喜地说,「这么巧,又遇到你。」
我上手掐了他的脸一下,触碰到他的胡茬,这样真实的触感不会错的。我竟真的又遇见他。文森没有躲开,还以一击摸头杀来回馈我。我像灵魂出窍了一样,说了句,「真的是你?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他扑哧一下笑了,自己也搓了搓,刚好碰到我的手。都说十指连心,我的心一下子就像被电击一样,恨不得从胸腔里蹦出来。
而他说,「所以这是你美梦成真了吗?」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想起他是有妇之夫的事情。有些美梦可以自己做做,但若是成真就会是梦魇。
于是我突然之间就弹起来,二话不说对他避而远之。对于我突如其来的性情大变,想必文森也很是诧异。见我坐去过道的小椅子上,他还跟过来和我讨论沿途的风景。
我不想回应,却总是忍不住看他,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沉进我的心里。他说他今天的阳光很像他在三亚的日光浴,他说前面的湖水清澈犹如青海湖那般波光粼粼,他说他一直想去拉萨,还推荐我也去玩玩。他不知道的,我心底的声音,他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景。
要不是隔壁一对小两口嬉笑声打断我,可能我还在沉迷于幻想里。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远离他,不等他说完我就起身离开。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我已经心乱如麻,难以自持。
我拿出一副扑克牌去隔壁邀请小两口一起玩斗地主,他们欣然答应。我对文森的印象他并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这会他却闻声赶来,想要加入。就在小两口热情邀约的时候,我却果断以人员已满来拒绝他。
他大概也看出我的意思,没再多说什么,只祝我们玩得愉快,就离开了。
其实我的心也跟着他走了,整个玩牌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他在做什么,是一个人在休息,还是和别人在闲聊打发时间,会是女生吗?他也会和她说起青海湖和拉萨吗
我的心不在焉让我一输到底,甚至好几次摸拍时碰到那丈夫的手,还被他妻子瞪了一眼,幸好那丈夫没太介意,每次还都笑呵呵的打趣我该找个男朋友了。
不过我总算是熬过了时间,天色已经渐暗。我起身告辞,那个的丈夫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临走还忘我兜里塞了一把瓜子。
回到包厢文森正在微弱的灯光下看kindle,见我回来,只说一句「等你很久了。」就让我再次元气大伤,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我怂怂的躲进被窝里,眼睛不见为净,就哪怕他文森貌比潘安,我也不能碰。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次醒来车厢已经熄灯一片漆黑。我摸黑起身去厕所,却没想在厕所门口遇见隔壁的那个丈夫。他见到我似是很欣喜的样子,我礼貌地打招呼,却没想他离我越来越近。
我尴尬的一直退后,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女人的直觉让我有危险的预感。对此我特意问候他的妻子,希望让他停止眼下这不合适的举动。
但他却不以为意,居然一把搂住我,力气之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半。我大力推搡着他,他却把这当成是欲拒还迎,还在我腰间掐了一下,口中喘着的粗气也越来越大声。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比起既愤怒又害怕,我带着哭腔连连警告,「你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好了,那就不要再欲拒还迎了,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你给了我一下午暗示,要是你没这个意思,怎么还按我字条上写的来赴约。」
什么暗示,什么纸条?我完全不懂他说些什么。可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余地,像是泰山压顶一般,大有横刀立马的架势。
就在我正要尖叫时,那男人突然被撂倒,文森挡在我的前面,居高临下地把他踩在脚下。我吓得把文森当成救命稻草,死死地搂住他的胳膊。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文森便也只是对他小惩大诫。
他护着我回到包厢,我坐在床边却感到后怕,始终没有松开文森的手。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会怎么办。
文森担心地看着我说「女孩子一个人很危险的,特别是你。」
我想都没想,反口就说,「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跑去隔壁惹祸。」
「因为我?」
话到嘴边,我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已经暴露了我的心思,文森只宠溺地笑了笑,面对我的羞涩没有再追问。
而此时车窗外下起大雨,电闪雷鸣的让人发慌。
我心中郁闷,好好的回程,不仅没有买到机票,要在这里受罪,还遇到变态色狼,就算是和喜欢的人坐在一起,也只能避而远之。我越想越委屈,索性向文森要了一罐啤酒,一醉方休算了。
但我忘了自己一杯倒的体质,一瓶还没见底,就酩酊大醉。都说酒壮怂人胆看来是真的,借着酒劲我放开许多,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挂在文森身上。他好像也没有反感,对待我这个醉鬼依然彬彬有礼,还怕着凉给我披上外套。
可就在他把我放在床铺上时,我却揪着他的衬衫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拉倒在我的身上。包厢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伸手去抚摸他的眉骨,想象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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