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救我!我爱上了有妇之夫(1 / 2)

我爱上了有妇之夫,什么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当我们被发现时,我羞愧到无地自容,身旁的男人却不以为意。

(一)

如果早知道会遇到他,我一定不会选择那条安检通道。

五一放假回杭州,首都机场人满为患,我却因为堵车而迟到。要不是我爸慷慨解囊赞助了我机票,我此刻本该躺在家里追剧,也不用这么慌忙。机场广播已经一遍遍在喊我的名字「岳夏」,我一路求情才插队挤去过安检。

前面的男人却不慌不忙,每一帧动作都优雅得体。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把笔挺的西装缓缓脱下,整整齐齐叠放在盒子里,西装内里的爱马仕商标像是远光灯一样在安检传送带上闪闪发亮。

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我等不及他的慢条斯理,相比之下我粗糙而鲁莽地把我的大包小包一股脑塞进传送带。我知道在他这样的人面前我相形见绌,但飞机不等人,我也只能如此。

尽管这样,我还是在等安检人员的时候偷瞄了他一眼,他那精致的vintage袖扣又让他成为全场交点,可看得出来安检人员对于他这样考究的男人有极高的容忍度,只确认一下就毕恭毕敬地放他通行。

我抓起包一路狂奔总算是赶上飞机,坐在座位上已是满头大汗。就在我大口喘气的时候,头顶上传来极具磁性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他说,「您好,我是b32。」

我顺着声音抬头看到的竟是安检时遇到的那个男人,和我的狼狈相比,他却新庭信步没有意思慌张。特别是他深邃的眼睛,是那样的炯炯有神,像是刚刚看过一副名画般沉静,却和他晶亮的袖扣交相辉映,丝毫不输半分。等我回过神来起身,已过良久,而他始终站在一旁任由我打量,面带微笑又好似再反过来玩味着我的神情。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为自己的莽撞而懊恼,像是学生时代被暗恋许久的学长看到摔了一跤时的丢脸。可就在这时,他从包里拿出一串包包挂饰在我面前晃了晃,问道,「是你的吧?」

我下意识地去查看我的包包,才发现我的小熊不见了,尴尬地点点头,连谢谢都紧张的忘了说,话到嘴边却好像只想脱口而出,你的手真好看。

就在我极力控制自己的眼睛别看向他时,一个美女从天而降非要挤进里坐,生生跟靠窗的叔叔换了座位。我有意无意地还看到她坐进去的时候,翘臀戏很足。

美女显然是有备而来,短短半个小时就花样百出。一会冲进厕所去换性感一字肩连衣裙,一会描眉画眼涂口红的,甚至还故意把果汁撒在腿上,极尽挑逗之能事。

我长吸一口气,正准备识趣的离开,没想到正要起身,他就按住我的手腕,稳住了我。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和他对视打着哑谜,大概是见我太没默契,他才不得不开口像我明确的发出求助信号,「你刚刚看什么呢,我可以一起看吗?」

我哪里在看什么,但为了配合他还是乖乖掏出ipad,随手播放了下载好的《权力的游戏》。美女以为我们认识就不再纠缠,眼看着他虎口脱险,可却轮到我自讨苦吃。

屏幕上正在上演一出好戏,说来也巧,明明第一集还在演一群小孩子,偏偏就赶在第二集这时龙妈就和马王共赴,龙妈衣不蔽体,还面露绯红,微娇待喘的像初开的花苞般我见犹怜又浮想联翩。从没想到看个美剧居然能看出这么度日如年的效果,倒数十个数都数完两遍了她还没结束。我的脸简直比龙妈的脸还要红,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一想到和陌生人一起看这样香艳的镜头,就觉得无地自容,更何况还是我自己找的剧。

就在我忍受不了准备关掉屏幕时,却有一只手遮在了我的眼前。我认得那只修长的手,消瘦修长,像钢琴演奏家的那种。

那一刻我的世界安静了,昏暗的机舱仿佛只能闻到他手上淡淡的香味,刚刚的一切都仿佛不复存在,我似是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他小声在我耳边打趣道,「小孩子不许看,少儿不宜。」

我转过头去,和他的脸只有毫厘之隔,他呵气如兰让我的每个毛孔都燥热起来。我知道我的脸更红了,可我的眼睛却像是钉在了他的脸上,怎么都拔不出来。

我见过很多大叔,上至公司总裁,下至邻居大哥,但却没有一人如他一般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像是浓郁的香水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更糟糕的是龙妈和马王的场面又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咬着嘴唇生怕扑通扑通的心脏从嗓子里跳出来。

临下飞机的时候,他说,「我叫文森,很高兴与你一起度过愉快的旅程,岳夏。」

我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戏谑地指了指上面,模仿着广播的音调说,「岳夏乘客,您飞往杭州的航班即将起飞,请您抓紧时间登机。」

那时,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对话,所以肆无忌惮的笑得很用力。

(二)

五月杭州的夜风很舒服,却也搅动得一池春水不得安生。我坐在床上,看着《权力的游戏》在飞机上那集,已经不知多少遍。我并不是对这样香艳的画面多痴迷,只是睹物思人,每每看时都好像一回头文森就坐在我旁边。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沉迷,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人,若想再见堪比大海捞针。或许若真的别于人海,假以时日我也忘了他。

但偏偏让我又遇见他,不早不晚,刚好是我又想起他的时候。

在银泰百货和朋友吃过饭,我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闲逛。正在我在一条白裙子前驻足时,隔着上面的蕾丝我却看见文森。

我不知道两天之内遇到同一个人三次算不算是缘分,只是那一刻我满心欢喜,已经准备好拿出久别重逢的笑容来和他打招呼,甚至在短短的几秒钟里我在脑海里还计划出好几种找他要微信的方式。

可就在我正要上前,却看见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面容姣好,举手投足都端庄典雅,虽然样子比文森略小几岁,可两个人站在一起却是那样般配。

这突如其来的女人打乱了我原本的节奏,我迈出去的右脚又收了回来。我静静地观察他们是那样默契,她刚捻手指他就递过去纸巾,她才拢了拢头发他就裤子口袋拿出一根头绳。不仅如此,他的她的宠爱溢于言表,她看中的每一件衣服,他都说好看。

识相的店员也站在一旁说,「太太气质真好,您看看我们新到的这条裙子很适合您的。」

他们也不回答,只是相视一笑,文森就爽快去结账了。

他们在店里,无论是店员还是其他顾客都忍不住被吸引,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身材长相,都让人想多看两眼。甚至那女人选中的衣服,瞬间就被一抢而空,犹如明星效应一般。而相比之下,我却躲在角落不敢露面,无论是此前对文森的朝思暮想还是刚才企图和他有进一步联系,都像是觊觎了别人的幸福。

文森缓缓向我的方向走来,我马上转过身去,生怕自己的内心被发现。好在他只顾着和身边的女人聊天,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这让我更加失落,像是被无视的草芥。

我听见他叫她「宝宝」,他们聊着给家里老人买的按摩椅和计划新家的装修,一句句「咱爸咱妈」叫的我肝肠寸断。特别是从镜子里我看见文森手里拎着的婴儿礼盒,是那样的刺眼,好似再告诫旁人他已经名花有主生人勿进。

我魂不守舍的目送他们离开,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回天,那是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的男人,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有佳人的绝望。

就在我顾影自怜时,店员却突然向我尖叫道,「哎呀,这裙子怎么脏了。」

我这才发现面前的白裙子被我手上的半杯芬达画成了地图模样,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人从我身边经过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当时我正魂不守舍的,就没留意到弄脏了裙子。

可那人早就走了,很难说是我们谁的责任,事到如今我只好尴尬地向店员道歉,赶紧说我会赔偿的。可那店员不依不饶,还在唠叨不停。

这时又刚巧我的朋友打来电话,我手里提着东西,身体一失衡,就摔了个人仰马翻。我摔了不要紧,反正文森也不在这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现在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可倒霉的是,我手里剩下的半杯芬达竟被我一扬,对衣架上每条裙子都雨露均沾,洒了个遍。

完了,这可怎么办,这得多钱,我也赔不起呀?

碍于囊中羞涩,我只得恳求店员能不能赔干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