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她这一寸不落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二绯觉着自己头皮已经绷起来了,没忍住问了句:
“你想做啥?”
这话问的有气无力。
岂料,他话音刚落,面前的女子眼圈像是抹了层胭脂一样,突地泛了红,看起来好像被他欺负了一般。
二绯立刻闭了嘴,头皮开始发麻。
连姝有些埋怨又委屈地看了眼他,转头看向门口,“请大夫进来,为两位哥哥看看身上的伤。”
两位哥哥?
屋内和屋外站着的人同时眯起了眼。
昔日她被他们劫持,卖乖喊他们二绯哥哥、三柳哥哥并不奇怪,可现在他们俩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阶下囚了,这女娃怎么还这么喊……
三柳警惕地看向门口。
木门被推开,一位头发胡子都是花白的老大夫提着药箱进来。
连姝这才戚戚然然地开了口:“那日晚上,我见二绯哥哥被士兵打伤,一直记在心上。可近来事务繁多,今天才有空请大夫过来看,还请二绯哥哥不要放在心上。”
她又看向靠近两人的大夫,脸上浮现一丝笑:
“这位是珂洛城中已经不诊人的神医,但是没关系,我已经付了高价请他来给你们看病。”
两人警惕地观摩她的话和表情,又瞪着眼睛看向那名大夫。
“你这诡计多端的小丫头,能有这么好心?”三柳开口道,但话中的讥讽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疑惑。
他哥那日确实受了伤,一直没能痊愈。
三柳推了一把旁边的人:“哥,你快看看!”
他这副惊疑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说的是:‘哥,你快试试有没有毒’。
二绯紧抿着唇,看了看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的连姝,又看了看一脸慈祥的老大夫,最终伸出了胳膊。
那边诊脉,这边连姝掀开篮子上的布,露出里边做好的饭菜来,旁边还有长纸袋子。
三柳眼尖地瞅到,纸袋子上赫然写着:‘朱记糖葫芦’。
他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忽而又瞪大眼睛:“臭丫头,你该不会是给我们送断头饭来的吧!?”
他这么一惊咤,两人同时站起了身,把老大夫吓了一跳。
屋外看着的姬沧也差点要夺门而入。
然只是一场虚惊。
两个人站起来后没了动作,不是因为其他,而是——
面前被劫持后和他们谈笑风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竟然掉眼泪了!?
“都怪我来的太晚了。”
连姝没有哭出声,只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用袖子擦了擦泪,从纸袋中拿出糖葫芦递给两个人。
“我不该骗你们,其实……”
听到其实二字,两人犹豫地接过糖葫芦。
不怕人忽然示好,只怕人忽然示好还没有缘由。
既然是有事有求于他们,他们自然可以接东西接的放心。
看着两个人已经动了嘴,连姝继续道:
“其实我有亲哥哥……”
两人翻了个白眼,这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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