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昱悲痛的哀鸣声和系统萌萌哒的电子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异常美妙的旋律，传入谢婉清的耳中。

谢婉清嘴角十五度斜向上翘的标准微笑更深了两分。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食客：“您好，一共十八文钱。”

这位食客是老熟人了。

谢婉清记得可清楚了，他是吃下了她的安利之后，他们店的第一位顾客呢。是一位纯情的小公子。

纯情小公子面对着谢婉清的笑容时，再一次红了耳根。

他把钱递给谢婉清，谢婉清含笑道：“欢迎下次光临。”

小公子不停地点头。

他一定会来的，明天就来。

谢婉清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她歪了歪头，两人相视而笑。暖融融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中洒落，好一幅和谐美好如画一般的景象。

这边谢婉清和年下小弟弟岁月静好，那边顾珩昱快要被系统给逼疯了。

系统非常智能地按照顾珩昱的水平，和距离摸底考试的天数，给顾珩昱制定了全方位的学习计划。

当系统强制学习模式开启后，顾珩昱表面上是睡着了，实际上他的意识来到了系统空间中。

在系统空间里，现实中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可以被无限的拉伸、延长。

换句话说，顾珩昱被关在系统空间里，如果他的学习效果没能让系统满意，那么他便会被无限地关在里头，可能是几个小时，可能是一天两天，也可能是几个礼拜，甚至几个月。

顾珩昱那叫

一个崩溃啊。

他的面前摆着厚厚一打的书，系统要求他全部看完，之后还有相应的试卷习题来检查他的学习程度，要是不能达标的话，就得重新看。

更变态的是，在系统空间中他是无法休息的，没有食物可以吃，没有床可以睡，没有话本可以看。只有无尽的学习、学习、学习……

顾珩昱觉得自己也太难了！

他虽然感觉不到身体上的饥饿和疲惫，可他的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了。

在又一次做完试卷，被系统判定为不及格后，顾珩昱仰天长啸：“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了！系统大人快放过我吧！谢仙女你在哪里？你忠实的信徒需要你啊！”

系统也对顾珩昱的不开窍感到非常的无语和无奈，只能将这件事情反馈给了谢婉清。

谢婉清听了系统的反馈，收钱的手一顿。

啊嘞？顾珩昱已经愚不可及到系统君的强制手段都无法拯救了吗？

谢婉清潜进系统学习空间看了眼，很快发现了端倪。

系统给顾珩昱看的这些书，的确是对科举有帮助的，什么名家解读、大家观点之类的。

但是呢，太多太杂，顾珩昱既没有过目不忘的超能力，也没有一个良好的看书习惯，看过就过，没有独立思考和梳理思路这样一个过程。

所以顾珩昱才不能把书中的内容全部吃透。

谢婉清想了想，对系统道：“系统君，你先别给他做卷子了，把你觉得有益于顾珩昱短

时间提升的书都给他看一遍。等下午我忙完了之后，我亲自去辅导他。”

人工智能终究无法彻底替代人工啊！

谢婉清感慨万千。

还好她前世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虽然没毕业，也好歹是人民教师后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