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熠对敌意感知很强,回头忘了一眼,也只瞧见衣服的一角,“你对缊宜都说了些什么?”
“我只与她说我把她当作妹妹,不过最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说起这个陈曦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瞧了眼魏熠,支支吾吾道,“她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为了绝了她的心思说了是。”陈曦说完故意瞧着别的方向,她比魏熠高出许多,低着头表情全都被魏熠看了去,所以只能假装看向四周。
虽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魏熠心里还是泛起了波澜,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朵,只觉得耳朵发烫,嗓子也有些干涩,假意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嗯。”
本来欢乐的氛围因为这句话变得微妙起来,陈曦也不知道自己尴尬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不自然,魏熠也是直愣愣地瞧着前方,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唔。”
陈曦错愕地看着装在柱子上的魏熠,真是风水轮流转,“哈哈哈。”
魏熠捂着额头,无奈地看着陈曦。两人也因为这件小插曲,尴尬消散了不少。
柳思和四儿这几日一直忙着收集李构的罪状,都不用他们特意去查,那些受过李构迫害的人,见陈曦将人抓起来后,就自告奋勇地来高发多年来李构的罪状。
“殿下,这些都是我和四儿这几天从百姓那收集来的。”柳思将一沓纸呈给陈曦。
陈曦捏了捏,咋舌道,“这么多。”
“这还是捡重要罪大恶极
的写的。”
陈曦把纸递给魏熠,她在一旁装模作样地看。
魏熠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这李构在在太、祖三年就来到河西县,一待就是十多年,前几年太、祖在时还收敛不少,自从他弟弟胜任大内总管,就开始鱼肉乡里,知县又不敢管,愣是让他欺压了十余年。这抢占民女,霸占良田对他来说都是稀疏平常的事。”
陈曦听完气的狠狠拍了下桌子,“这狗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若收拾他,也需写个折子禀明圣上,交代清楚。”魏熠拦住气势汹汹的陈曦,若他们冒冒然处置了李构,李堪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他现在还不能够与其撕破脸皮。
陈曦有些挫败地坐在凳子上,“那还能处置的了吗?那个李堪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替他开脱。”她越想越气,也知道魏熠的处境,“把这些罪证好好收着,和河水治理的好,陈平定然会收到嘉奖,到时我们就告御状,搞他们个措手不及。”
“随你吧。”魏熠可是没忘当年李堪是如何谋害他父皇的。
“你先去打断他一条腿,以后每天就一顿饭,只要保证人活着就行。”
“是。”
柳思走后陈曦还是有点不甘心,“不行,我本来只打算留一箱珠宝,现在我改主意了多留几箱。还有那批宝藏,我要赶紧转移气死他们。”
魏熠看着刚刚还豪情万丈的陈曦转瞬就像霜打了茄子一般,“怎么了
?”
“我们回京后,魏框一定会派人来查探宝藏的,这可怎生是好?”
“那就在他们查完之后再转移。”
陈曦见魏熠如此云淡风轻,弱弱地说道,“可是人都被你杀了。”
魏熠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让他们活过来。”
陈曦眯着眼睛打量魏熠,明显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