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度上人自持身份,高傲自负,所以,这一次,他针对慈涅与玉阡乘的行动,他的策略更倾向于让打手们去冲锋陷阵,攻城掠地,而他只做一个坐收渔利的幕后玩家,就行了。
但是,无奈属下之中,无论是崖平、炎烈,还是皓影,不但资历不够,而且能力也是有限,根本就压不住场子,而为了打赢这场战役,迫不得已,他只能自降身份,亲自下场,站到了风口浪尖,直面对手了。
唉!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天守掌门大印是绝对不能再次落入别的派系之手啊!
而双方待得经过一番较量,云度系一方几大干将,炎烈是隐忍不发,意图不明;崖平与沉杉针锋相对,进入僵持;而皓影在凤白与多宝的夹击之下,丢盔卸甲,不敢冒头了,真是一个替他扛起大旗的人,都没有啊!
云度上人见关键的时候,己方人员接连地掉链子,不顶事儿,渐渐地露出颓势来,又气又急,又悲又怒,偏生又毫无办法。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云度上人继续遭到了玉阡乘的逼问,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搞得他就像一个受审的犯人似的,气势矮了对方一截,让他深受刺激,有些抓狂。
而云度上人在生气的同时,瞅着面前这个一口一个师尊,貌似客气,却一直在逼问他的青年,心里霍然警醒,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后生小辈,才是一个真正厉害的,危险的存在。
现在,云度上人又遭到了玉阡乘直挺挺的逼问,被对方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他略一思忖,眉头一挑,眼睛大睁,脸上露出一丝凶狠来。
云度上人为了挽回颓势,扳回局面,此刻,他决定索性与跟玉阡乘等人撕破脸皮,不管不顾,来一个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云度上人面对玉阡乘的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心中泛起了无尽的恼怒与憎恶,于是,微微仰头,怒视对方,哼了一声,目光充满了挑衅,沉声叫道:
“不错!小子,老子就反对你接任掌门之位,怎么,不行吗?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玉阡乘微微颔首,唇角微翘,露出一抹笑意,没有跟云度上人纠缠,而是扭头瞅着崖平,问道:
“大师伯,你也反对我接任天守掌门吗?”
崖平一愣,其实,他已经察觉到大殿里苗头不对,形势于他云度系有些不利,出于危机预警与自我保护,其实,他是不想与玉阡乘等人撕破脸皮,彻底翻脸的。
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刚才对慈涅叫嚣的很凶,已经将对方给得罪死了,现在再来选边站队,改投门庭,莫免有些迟了。
既然已经把对方得罪死了,事后再去投靠对方,只会被人轻贱,不受待见,与其如此,不如继续跟着云度上人放手一搏,兴许最后还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
再说了,云度上人怎么说都是天守的大师尊,身份尊贵,在宗门里徒众众多,势力强大,就算玉阡乘等人这次赢了,最后又能把云度师尊怎么样呢?
难不成慈涅与玉阡乘还敢杀了云度上人吗?
可是,玉阡乘要是这么做的话,必定引起一场宗门大乱,这对他掌控宗门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啊!
慈涅是一个精明的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允许发生的!
嗯!还是暂时跟着云度上人吧,背靠着这棵参天大树,有了这个大佬的庇护,安全应该还是有保障的吧!
崖平略一思忖,一番盘算之后,打定了主意,于是,瞪着玉阡乘,眉头一挑,昂然叫道:
“对!”
“玉阡乘,我也反对你接任掌门之位!”
玉阡乘点点头,又瞅着皓影,问道:
“皓影师兄,你的意见呢?”
皓影翻了一个白眼,面目凶恶,一脸的桀骜不驯,大声叫嚷:
“玉阡乘,你眼瞎呀,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不是一直反对你接任天守掌门之位吗?”
“哼!玉阡乘,让你接任天守掌门,我就是不服,你在我们天守六杰里面资历最浅,武功最差…………!”
玉阡乘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寒芒,他跳过愤愤不平,叽叽歪歪的皓影,目光又瞅向了下一个目标。
皓影本想着借助斥责,贬低玉阡乘的方式,来证明自己选择的正确,但是,玉阡乘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丢给了他一个后背,让他那满腹的牢骚话瞬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皓影怅然若失,眼睛四下一瞥,见多宝眼中满是戏谑的地盯着他,冲他搞怪地吐吐舌头,脸上满是讥讽,让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似的,丢人现眼,遭人嫌弃。
他微微一愣,感觉受到了多宝的侮辱,又是尴尬,又是恼怒,扭过头去,不去理睬多宝,心里则将对方恨到了骨子里去了。
玉阡乘眼睛扫过也似之时,略一思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半真半假,问道:
“也似师兄,你不会也反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