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园醒来之后就发现大事不好。
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被子里,而同样身无寸缕的张艳红紧紧地抱着他,瞅瞅窗外微曦的天空,青年男性早上特有的冲动却没有出现……
完蛋了,昨晚睡觉的时候被张艳红乘虚而入了。
他刚刚坐起来,就重新被张艳红扑倒,张家园奋力挣开,不顾张艳红低声啜泣,自顾自的穿好衣服。
昨晚这个身体属于人家顾少爷的,张艳红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不成,这具身体成了张家园的自然就不能胡来了。
“你昨晚很好的……”张艳红的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穿好衣服我们要走了。”
张艳红扭扭捏捏的穿好衣衫,低着头跟在张家园的身后来到了花厅,那里已经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
洗漱过后,张家园就出了喜翠楼,点上一根烟站在冷冽的门外等待张艳红。
清晨的喜翠楼最是安静,所有人似乎都在昏睡,一扇窗户慢慢的打开,昨日里见过的那个小脚女人披头散发的出现在窗户上,对张家园道:“昨天,靖远城里发生了一桩人命案子,一个乞丐头被一群猪给啃的不像样子了。”
张家园看着这个女人不做声。
“公子如果想早点离开靖远城的话,就要多花两个大洋。”
张家园点点头,就摸出两个大洋朝女人丢了过去,女人熟练地用手抄住,不大功夫一个满嘴黄牙,脑袋后边还有一根辫子的瘦小男人就从喜翠楼出来了,等张艳红磨磨蹭蹭的出来,就殷勤的帮张家园赶马车。
“去城外商队最多的地方。”张家园吩咐一声就挨着张艳红坐在马车上。
瘦小的男人答应一声就赶着马车直奔东门。
东门口有几个辫子兵在检查来往的行人,很明显就是在敷衍了事,他们干的更多的是勒索一些财物。
对于张家园这个杀人犯却视而不见。
马车顺利的出了城门,瘦小的男人巴巴的瞅着张家园,张家园就摸出一枚银元丢给了这个瘦小的男人。
出了城,也就到了黄河边,城门外就是渡口,以羊皮筏子最多,不过,中间还有一艘很大的木船,大多数马车都上了这艘木船,一个黧黑的穿着羊皮袄的船老大就站在船头,见张家园赶着马车来了,就大声吆喝道:“可是要过河?”
张家园点点头。
“一百个麻钱!”船老大打量一下马车以及三头牲口立刻就给出了价钱。
张家园拿出一个银元,船老大找了他一堆麻钱,张家园回头就把麻钱丢给到了张艳红的篮子里。
“文亭兄!”一个充满惊喜意味的声音从船的另一边传来,张家园本能的朝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学生服的少年,匆匆的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听说独石头王家的惨案了,一直为文亭兄担忧,现如今,文亭兄好端端的,真是吉人天相啊。
自从听闻独石头惨案之后,你顾家老太爷疯魔了一般派人出来寻找,没想到被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拔了头筹,要知道,老太爷可是说了,只要找到你,就有一百个大洋的喜钱,怎么样,让小弟这个穷鬼赚点钱如何?”
张家园指指脑袋道:“这里受了重创,记不得一些往事了,只记得自己姓顾,却连名字都忘记了,如果不是你刚才呼唤,我还不知道我叫顾文亭呢。”
面前的这个学生明显是一个热心肠的,听顾文亭这么说,立刻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叫贾文茹,听起来熟悉不?”
张家园点点头拉着贾文茹来到了张艳红的身边道:“这是内子!”
贾文茹的听顾文亭这么说,不但瞪大了眼珠子,就连嘴巴都张的溜圆。
一把将顾文亭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有婚约在身,怎么就私自野合了呢,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王如意呢?”
张家园淡淡的道:“顾不得了。”
贾文茹低声道:“怎么就顾不得了?不过,这个女子身体结实,养成外室也就是了,像她这样的农户家的闺女,能有这个结果就是大造化,如意才是跟你相配的人,你要是不方便,就把这个姑娘交给我,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贴贴的。”
木船此时缓缓离开了河岸,慢慢的向下游滑动,张家园瞅着碧沉沉的河水道:“我昨夜已经与她同房了,不是因为我急色,而是不忍祖父年迈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特意留下一线生机给祖父,假如这个女子有孕,那就是我的子嗣,假如没有,就请贾兄转告家祖,给这个女人一间房子,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