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谁不喜欢大狗勾!(2 / 2)

眼见谢轻舟表情僵硬,桓宴犹豫了下,问大人,我可以和阿珠姑娘说句话么?

谢轻舟胸口憋着股郁气,闷声道珠的事,我做不得主。你问我干甚?

你是兄长。桓宴记得谢垂珠说过的话。她奉谢轻舟为兄为长,且不允他打探底细。我见此间再无长辈,自然要询问兄长的意见。

谢轻舟颓败地摆了摆手,按住疼痛的额头军若是执意如此,便去罢,莫要吓着她。

桓宴立即起身,简单道谢,去寻谢垂珠。

临出门时,他多说了一句大人近来病了么?嗓音较之前更为低沉。

谢轻舟眼皮骤然跳动。

没事咳。谢轻舟握拳假咳几声,风寒罢了,谢将军挂心。

桓宴点点头,移开寒凉如刀锋的视线,抬脚跨出门槛。

人一走,谢轻舟登时放松脊背,颤抖的手指紧紧蜷起。

真不愧是荣北军的大将军,气势迫人,直觉又敏锐得可怕。

其实他和易容后的谢垂珠嗓音很相似,平常也有训练,彼此模仿举止习惯,以免被人看穿破绽。

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差点儿就要被识破了。

桓宴屏息凝神,走到谢垂珠身边。

埋头苦干的勾奴察觉到一片阴影,抬头望见他,吓得面色苍白,直往垂珠身后躲。

许是因为闻琛老匹夫的关系,勾奴很惧怕成年男子。而桓宴身形高大,不苟言笑,更让人心生忌惮。

谢垂珠搂住勾奴,低声安慰几句,哄她去找望歌玩。

此处便只剩两人。

桓宴觉得站着不合适,干脆把小杌子搬过来,坐在谢垂珠对面。他腿长,这么坐特别憋屈,看得谢垂珠想笑。

将军给我阿兄送了什么画?她问,我不懂画,若是太过贵重,便折算个价,改日送钱。

桓宴当然知道这是不肯来往的意思。

他摇头是什么贵重东西。

家里多得很,如果一幅画能换一次见面机会

桓宴默默数了数,而后恍然惊觉,事情不能这么算。文人都很讲究面子,他要真敢天天送画,恐怕会被谢轻舟打出来。

于是他没再提起画作,沉思半晌,开口问道珠的珠,是哪个字?

谢垂珠搓着小肉丸子,随口敷衍蛛的蛛。

桓宴没生气,定定望着她,艰涩出声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快五六年了,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你莫要再欺负我了。

寡言的将军如此祈求着,眼底涌动着柔软的情愫。他没有丝毫傲慢,也不显烦躁,仿佛小心翼翼收拢了利爪的野兽,试图博取垂珠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