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
那姑娘的侧脸……
“谢轻……”
马车拐弯,街边的景象被彻底遮挡。桓不寿急着掀开车帘,喝令奴仆停车:“我要下去!快停下!”
桓家奴仆充耳不闻,反而扬鞭催马,加快了速度。
桓不寿咬咬牙,径直跳下疾驰的马车!身体在潮湿的石板街面滚了好几圈,膝盖脚踝顿时痛到痉挛。
他忍住一连串脏话,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回跑。
肯定没看错,那张脸就是谢轻舟!
谢轻舟为什么穿着裙子?为什么梳着女子发髻?为什么一点都不像男人?
桓不寿脑子里乱糟糟的,心脏激烈鼓动。他奔至卖枣的地方,却已经找不到谢轻舟的踪影。
“刚才跟你买枣的姑娘,去了哪里?”
他连呼带喘地问老妪。
老妪睁着浑浊的小眼睛,说话漏风:“唔不记得呀……”
桓不寿暗骂了一句,沿街找人。几家开张的铺子里没有谢轻舟,交错的路口没有谢轻舟,另一条相邻的街
上也没有谢轻舟。
方才马车一瞥,仿若幻梦。
是他眼花?还是太久没见谢轻舟,产生了错觉?
桓不寿愣愣站在雨地里,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雨水洗刷着身体的伤痕,淡红的血顺着裤管滴落街面。驾着车的奴仆赶了过来,连拉带拽把他弄回车厢。
“公子你可省点心罢!”
他们劝他,“好容易今天大人心情好,没为难公子,咱安安分分回国子学不好么?”
桓不寿不吭声,坐在车里像个木头傻子。
奴仆们便都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谢垂珠撑着油纸伞,慢慢在巷道里走。
她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出行不爱走大路,偏挑僻静的巷子和近道。没办法,谁让她身份敏感,不好在外抛头露面。
闻溪说,顾氏最近自顾不暇,“许阿珠”也死了,谢垂珠女装示人风险不大。但她还是想谨慎一点,尽量别沾上什么麻烦。
当然,最安全的方式是蜗居家宅。然而谢垂珠前段时间被关太久了,再搞自我紧闭,约莫要抑郁。
所以,趁着今天天气不好,她出来走一走,散散心,买些零嘴儿回去。
走着走着,又遇见了独自淋雨的青年。
他站在偏僻无人的巷道里,捏着根树枝,逗弄墙头鸟巢里蔫哒哒的小雀儿。这巢搭得不好,全凭墙内几条欹斜的枯枝遮掩风雨。大脑袋的幼鸟可怜巴巴挤作一堆,张着嘴巴尖叫。
几天前,谢垂珠曾在昭远寺见过他。他
还跳入池塘,为她摘来一枝芙蕖。
她走过去,仰头望向巢内幼鸟:“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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