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里记载的第一筮例,是史巫以春秋《周易》文本,通过蓍草推演起筮,即要经过十八变才能得一卦。是通过三变得一繇,这样周太史筮出《观》,就得经过六次十八变,得出的数是七、七、八、六、八、八;又通过数换成繇画符号所得出的。
以蓍草推衍,通过十八变得出的数字按奇偶之数换成繇画符号,就可起出一卦来,卜筮的巫史,不用翻本就知是哪一卦了。《左传》里记载的第一筮例,周太史就是这样筮出了《观》中的否繇辞来推算小陈完以及其子孙的命运吉凶的。那么,通过这一起筮方法知道,这与《周易》一书里的内容是无关的。因《周易》一书里即没有讲筮术的方法,也不讲断卜筮的内容。若想从《周易》一书学得起卦、算卦,只能是白日做梦。只有把六十四画符号派生出卦学,有了八卦内容,再结合《系辞》里的大衍之数才能起出六十四卦里的出某一卦。这无疑说明《周易》与八卦筮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周易》一书已早出,而八卦筮术是晚出的卜筮之术。
那么,我们再看《左传》里所谓用《周易》来卜筮,又是如何的推断人事吉凶的?在这一筮例里的解卦过程中与《周易》一书又有多大关联呢?并且那些关联到用《周易》里的文辞当占辞而断人事吉凶有没有道理呢?假使《周易》是占筮之书,那么,用《周易》里的繇辞就能看出人事的吉凶了吗?
周太史在筮出《观》之否说道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此其代陈有国乎。不在此其在异国,非此其身,在其子孙。
周太史筮出《观》里的否繇辞后,所叙述的话,确实是《周易》一书中《观》篇文章中的一句话,即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你若打开今本《周易》里的《观》卦里,看到第三爻辞也正是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二千多年来还是一字不差。但相差的是《左传》记录的这一筮例中所说的是之否曰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这观之否,是史巫运用春秋《周易》文本筮卜时的称法,而今本《周易》是六九爻称的结构形式。而观国之光,种用宾于王这一句话确实是出自《周易》里《观》篇内容,而非是《否》篇中的句子。那么为什么说是观之否曰呢?而不是说《观》之六三曰呢?说明当时《周易》一书还没有改造被添加进去六九爻式。而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在春秋时而是春秋《周易》文本里《观》里以否作繇称下的一句繇辞。这是被看作变繇里的繇辞,以当时的筮法规定,就通过这一繇辞要对陈侯的儿子完算出个身后的吉凶来。即这一繇辞,对周太史来说,藏着陈侯儿子的吉凶密码。即卜筮的天机。当然,这只是被认为是敬仲(即完的字号)命运吉凶密码其中之一,关键是所占出《观》之否的所属符号里的取象,更是所认为藏着吉凶密码。周太史要以《观》之否这一繇辞以及《观》之否符号的取象,给小敬仲推断出日后吉凶的所以然来。从周太史给小敬仲推断上看,是算前程。现在叫算官运,即不断婚姻,也不断财运及寿命,而是断官运。不但断陈侯小儿子的官运,还包括其子子孙孙八代后代陈有国乎的这种官运。而这代陈有国乎,正是从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这一句话里看出来的天机。若非筮出《观》里这句话,而若是筮出是《大畜》里的第四繇辞里的童牛之牿,元吉。也不知周太史如何从这句话里看出敬仲日后及子孙的天机说法来。《大畜》篇里的童牛之牿,元吉。其意是给小牛扎上牛鼻桊,是大有好。《大畜》篇里所讲述从养家畜来比喻政治上的道理,若是被巫史当作占辞,而不知如何断章取义比类、联想、附会人事吉凶的。若筮出这句话,当占辞,也不知周太史如何附会出吉凶上的所以然来。那么,要是筮出《大畜》里的第五繇辞之牙,吉。意思是给刚长出槽牙的小猪阉割,利于饲养育肥。若筮出这一句话,巫史当然也会联想、比类到人事吉凶上,一定也能附会出个所以然来。刚好周太史占筮出的是《观》中的观国之光,种用宾于王。就比类、联想到陈完日后会成为国外一个王的上宾。那么,要是筮出春秋《周易》文本里的三百八十四繇辞的任意一个爻辞,都不涉及上宾有关,可周太史又如何知天机呢?人们会说八卦就是神,三百八十四爻,不是想要什么就占出什么。为何筮前(即算卦前),按朱熹要求的,要很恭敬的进行一凡求神的仪式,要净室,焚香,祷告。把心里想卜问的事项,向神灵诉说,这样才能得到神的启示。若按这样说,这就是神启的仪式,八卦筮卜,岂不是巫术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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