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扶风齐家村h90卜骨上的刻辞不是占卜辞,那么,出现在卜骨上的刻画符号既不能称筮数,更不能称数字卦。已知卜骨上的刻辞不是卜辞,那么,卜骨上的刻符与刻辞就不是卜筮的关系,即不是专家学者所说的筮数与卜辞的关系(李学勤先生认为是筮数与卜辞的关系,即认为是实占的结果)。而卜骨上的刻符自然也不是占筮之后的筮卦符号(曹玮先生则认为右1、3、5条是占卜之后的卜辞,2、4、6条则是占筮之后的筮卦符号,即认为是筮卦符号与卜辞的关系)。因卜骨上的刻辞不是卜辞,说明卜骨上的刻符与刻辞就不是筮卜或算卦的关系。
至于扶风齐家村h90卜骨上的刻画符号,为何同时与祷祝辞(或称许愿辞)出现在一起,即这些六联体的刻符(即六十四画符号里的某些符号)出现的性质及用意是何?我们放到后面再讲。我们还是再回过头来看这卜骨上三个刻画的刻写形状,看是否是数字组合?或是六十画符号里的符号呢?
对扶风齐家村h90卜骨上的三个以六联体为一组的刻符,现在在学术上一般释文为数字组合。如前面所举李学勤、曹玮教授都认同是(右2)八七五六八七(右4)八六七六八八(右6)八七六八六七的数字组合。当然对这些数字组合,并不称数字符号,而认为是数字卦,即认为已是算卦的工具了。
对扶风齐家村h90卜骨的摹本中的三个刻符来看,这三个刻符虽然都是六联体的组合,不过这六联体里且无论是六个符号组合,还是六个数字组合。我们确实能够看出这六联体为一组的符号里却不是以两个基础符号所组合。如(右2)里出现的是+、八、(即甲骨文数字五,横着的写法)、and这四种不同的符号组合。而其它两组则是八and+and八八,八+and八and+的组合,这两组虽然可以看作是有两个基础符号组合,但这两组里出现的八与and,明显还是有区别的。这并不是刻写时的规范不规范问题,而是由明显的意识所为。那么,这又如何解释呢?这卜骨上出现的三组刻符里,是有三种不同的符号出现(即+、八、and),而不是以两种符号为基准组合为六联体的符号,难道这不是数字,又是什么呢?
对于考古上发现的属西周以前出现在不同器物上的以六联体为一组的刻符,是否是有数字组合而成,我们应综合的、总体的去分析和看待。我们以上从《楚竹书周易研究》第三章考古易的发现中所收录的出土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为一组的刻符来看,这些为六联体的刻符最早的标本时间是商朝晚期。所属商朝晚期的刻符,有引用资料(一)、(二)、(三)。这三个刻符是刻写在三种不同的材料上,即龟甲、骨头、磨石这三种材料。这刻写在龟甲、骨头、磨石三种材料上的三个刻符,出土地均是安阳殷墟。而引用资料里的另外三例是属于西周时期,即引用材料(四)、(五)、(六)内容。引用材料(五)与(六)的刻符,一个是刻写龟甲上,另一个是刻写在骨头上。其材料的标本应是西周初期。而引用资料(四)里的刻符是刻写在骨头上,其骨头标本应是西周中期以后。这属于西周时期的三个刻符标本均出土于陕西,但三个标本又分别于陕西长安、陕西岐山、陕西扶风三个不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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