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李学勤先生对中方鼎的解释,使我们知道这方鼎是西周前期的东西了。那么,中方鼎与扶风齐家村h90卜骨应是前后相差不太远时间里所产生的。即齐家村h90卜骨略早于中方鼎。我们已知李先生对扶风齐家村h90卜骨上的刻符和刻辞解释为筮数和卜辞,即认为是实占的结果。而这中方鼎上也同时出现了刻符和刻辞,按说岂不也是筮数(即又被称为数字卦)和卜辞吗?可李先生却对中方鼎上的刻符与刻辞并不再认为是筮数与卜辞,而认为对封地一事(即中方鼎上所记的事情)是通过揲蓍筮得出《周易》中剥、比两卦里的爻辞占问后的记录。李先生通过中方鼎上的两个刻符就能联想到今本《周易》里的两卦符号和爻辞,就认为这中方鼎上出现的刻符与刻辞是用《周易》卦术占问的结果记录。李先生对扶风齐家村h90卜骨上的刻符与刻辞和中方鼎上的刻符与刻辞的说法如此的飞跃性,即一下从数字卦说变成了六十四卦符号说,让人确实不可思议。从对两者上的刻符的组合与刻写形状来看,基本是一样的,本身两者产生的时间也不相上下,应是一样的六联体刻符,为什么对卜骨上的刻符,说成是筮数或数字卦,而对中方鼎上的刻符却变成了《周易》里的卦符号的说法呢?是否这称数字卦的东西,也可称为《周易》里的卦符号么?对于李学勤先生的说法以及中方鼎上的刻符与刻辞(即铭文)的关系问题,我们放到下节考古上发现属西周时期以及西周以前出现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刻符的性质用途里再进行讨论。这里我们只是看这中方鼎上的两个刻符的组合方法与刻写形状,对比于所引用《楚竹书周易研究》一书里收录的所谓数字卦,来分析出土于《周易》成书之前的不同器物上的这些六联体的刻符,是数字组合而称数字卦呢?还是一套有两个(或两种)基础符号组合为六联体的六十四个不相同的符号(即笔者所命名的六十四画符号)呢?
只因,单就对于《楚竹书周易研究》第三章考古易的发现中所收录的出土在不同器物上的所谓数字卦的一些引用,还不足于说明这那些六联体的刻符,就是数字组合的数字卦。我们还要引用散见于其它报道上所发现以六联体的刻符,来综合分析这些六联体的刻符的初始形成就是数字卦用于卜筮呢?还是一套记事符号而已?那么,上面对于出现在青铜方鼎上的刻符,也是引用资料之一。
下面也是引用材料之一,即淳化县石板乡石桥镇出土的西周陶罐上所刻写的十一个六联体的符号r>
对这一刻有刻符的陶罐,一般报道是1987年9月,陕西省淳化县石桥乡石桥镇一农民在镇北取土时挖出一西周陶罐。这一陶罐标本时间,被认为是西周时期。此陶罐肩部饰两周弦纹,弦纹之间又用双斜线界隔成十格,其中九格内各有一个六联体的刻符,另一格内有两个六联体的刻符,共出现十一个刻符。对这一西周陶罐上出现的刻符,在对其研究上,一般解释为数字卦,还有解释为六画卦。也有研究者解释为《周易》里的卦符号,如徐锡台先生在《考古与文物》1994年第1期上发表《淳化出土西周陶罐刻划奇偶数图形画研讨》一文,认为r>
若将数字卦序以乾为首,末尾为夬卦,则与《杂卦传》中六十四卦排列次序基本相同。由此说明《杂卦》本身就是西周易卦筮占的古体系之一。这个陶罐上数字卦序反映了西周初年易卦的卦序。
这是把陶罐上的刻符,既认为是数字卦,又认为是易卦符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