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古论》学易之易字,《鲁论》读作亦字,陆德明认为《鲁论》之异文不可从,应从《古论》。
陆氏之说,直至清代惠栋方提出异议,他以《鲁论》亦字为是,并举出《外黄令高彪碑》恬虚守约,五十以斅为证。日本人本田成之据此,提出《易》为孔子,子思,孟子所完全不知说,以一字之异文,欲翻中国学术史上之重案。近人钱玄同,钱穆,李镜池,郭沫若,李平心等皆步其后尘否认孔子与《周易》有关,在学术界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帛书周易论集》廖名春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138页)。
这以上说明了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孔子与《周易》无关,把《论语》里的那句话里的易作亦解,但这种认为毕竟不成主流。
虽然廖明春认为五十以学《易》的易,不是亦字,但遗憾的是他同样认为孔子五十岁以学《易》,其理由是,孔子五十以前学《易》有偏颇,老而学《易》才有了变化。
《论语》里的子曰;加我数年,吾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可是研究孔子对《周易》如何认识的重要文献资料。哪到底如何理解这一句话呢?若不能正确的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也就不能正确理解孔子对《周易》一书性质的认识,那么是否就是现通行本《论语》里的那种理解译法所认为的含义呢?
笔者意为现通行本《论语》里的译文,是没有正确理解孔子那句话里所表达的真实含义。除加我数年的译法没有异议外,而不能把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理解成五十岁开始学习《周易》,就可以不犯大的错误了。难道孔子相多活几年,到五十岁学习《周易》就可以无大过错了。这种说法是不符合逻辑与事实的,难道孔子表述问题没有逻辑性吗?这种表述也不符合孔子的实际背景。难到孔子在40多点的岁数时,就感觉将要死亡了吗?就发出叹息,想多活几年,到50岁学习《周易》就没有大的过错了。这即不符合孔子的年龄活动背景,也不符合表述事情的逻辑性。而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里说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曰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从《史记》里所看到的是孔子晚而喜《易》,而公认孔子是出生于公元前551年,死于公元前479年,活了七十三岁去逝的。《史记》说的孔子晚而喜《易》,应当是晚年,这是符合孔子的活动史实。并且《史记》并没有说孔子中年喜《易》,若理解成五十岁学《周易》就与《史记》里的记述孔子晚而喜《易》不相符了。那么,五十岁能称晚年吗?显然是不能称作晚年的,孔子晚而喜欢上《周易》,应当是在70岁左右(与六十几岁返鲁的背景是符合的),才重视与研究《周易》的,才突然发现了《周易》的价值,但已感觉寿限临近,才发出那样的叹息,以一种乞求上苍的口味说出假如让我多活几年的这种话来。
那么,把五十以学《易》,应理解成五年或十年的时间而学习《周易》才是正确的,而对可以无大过矣,也不能理解成就可以不犯大的过错了,根据前边的文章,这可以无大过矣,不是指自身行为上的问题,而是指在学习《周易》一书的思想内容上不会出现大的错误认识。这才符合上下文句表述的逻辑性,也正符合《史记》里的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曰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的说法。这《史记》里的说法,不正是对《论语》里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的最好注脚吗?而不是指五十岁开始才学习《易》,才无大过错。那么,十岁,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开始学习《周易》难道就会有大过错了吗?显然孔子表述的五十以学《易》是指五年至十年的时间而学习《周易》一书的内容。这五十数词连用在先秦古籍书里,也是非常普遍的用法。如《诗召南小星》彗被小星,三五在东。又如《左传襄公八年》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这里是指三至五个星和四至五年,不能理解成35个星,还45年。正如《论语》里的五十以学易,无能理解成五十岁开始学《易》。综合而看,《论语》里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的真实含义是,让我多活几年,有五至十年的时间学习《周易》,就可以对《周易》一书的思想内容不会出现大的错误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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