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其实我那时实在是一种无知的愚钝,同时想想其实从小到大我的父母亲对我们的关爱不是万般地疼爱,就是严厉地责打,从没有真正和我们谈一次应该怎样去和同学们相处的道理,就是谈也无非都是极教条的空洞的大话,所以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其实儿童到少年也都这般地无知愚钝,而其中的我更是如此,可能是因我更是格外地愚钝和影响吧。
那次打张国庆其实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不过是孩子式的斗架中的一种,而且这件事在我们回到家后也迅速地传到了我们的父母亲那里,我们也因此受到父母亲严厉地训斥。
自此如果此事了断也就可能不会再有后面发生的事了,但我却象是一下在心里不知是什么原因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好似我为这件事受了父母的训斥是因为张国庆不服输而激起了我对他因此要再教训他的念头,我一下子不知为了什么而在心底里产生了一种胜者的轻狂和傲慢以及霸道,好似一下子因此而变成了钱海兵似的。
在第二天上午的课间我想再约陈军去揍张国庆却没在他们班见着他,突然我就突发异想地径直地去了张国庆的班上,到了张国庆班的门口我看见他正好象在将一支钢笔悬在手中和一些同学们开心地玩耍,我好象也在心里为自己将要有的行为有过一丝胆战但同时心底里又一下子升腾起那种钱海兵似的气概,于是我就有了勇气径直走到了张国庆的身后还未等他的同学告诉他转过身来,我就一下冲上去对他的头上就是两拳,一下子张国庆班上就象炸了锅一般,他回过头来见着我莫名其妙地打了他还未及反应过来,我一下就被更多的他的同学们包围住了,那些愤怒的同学们围住了我,我也突然感到了一阵地恐惧,但为显出我是高他们一届地气慨我竭力想表现出镇静,但张国庆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朝我一下扑了过来,我们就在人群中打了起来,也不知有多少他的同学也参加了助战,直到我狼狈地被他们打出了班级。我一下子丢尽了面子回到班上,紧张地不知该怎么办。
回到了班上及那天回到家里我都是六神无主,我真是傻极了,一下象个手足无措的傻瓜,当然也真是个傻瓜。回到了家里家长们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母亲又是狠狠地训了我,而我更好似看到了张国庆的母亲暗自地笑我,而且这时我再见到陈军,他却已好似已与张国庆没了什么大仇,没事一般,我一下子掉进了一个不知是什么样的一个怪圈里,丑了好多天。
又过了时日,好似陈军也和张国庆和好了一些,我有些没趣,落了个孤零零的。有一天一个同学好似特意约我去学校外边的一个较偏的地方,突然一下来了一伙人见着我就打,我看见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班的那个矮个,他打得特别凶,我被他们打倒了在地,他们一伙就在我身上拳打脚踢,我完全害怕了,哭着起来要逃,很陡峭的山坡上就是我们的学校,我奋力地想爬上去想躲开他们殴打,但刚爬上一半就被他们拉了下来又是一顿殴打,我哭着心害怕地象掉进了地狱要再跑,而他们又一再的将我拉下来殴打,直到我哭着嚎叫起来象是在家被奶奶打了无理地嚎叫着,他们才放了我。我被打得吓破了胆,自此一生都没有忘记过,大了以后多少年里都记住了那个矮个的叫张戈的人,他那时已成了我们的那一带凶狠的一族,见到他时我就心里发粟,而他也总似用一种似问不服气的眼神看我,我从没敢再和他斗。
这就是发生在我少年的我的故事,而在这事发生后不久,我在我家的邻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陷入了另一场因我无知而儿时因袭的霸道而与邻里的孩子之间的长达几年的打斗,在这一时期,我是那样的无知和无教,我的性情中暴露出来的无知使我失去了邻里间最起码一丁点的大人喜爱,我成了邻里无人不知的可以说是恶棍这样的角色,而在学校我又是异常的老实,这老实可能都与被那场恶打吓破了胆造成的,我自此好象就开始生活在了一种畸形的生活状态中,变得古怪而霸道,胆小而无知。
如果我没记错得话事情好象是因为邻里的孩子因与陈军好些而引起了我对他的嫉妒,于是我开始打他们,从此邻里的我长大后叫李叔李姨的这对夫妇才相信了我确如他们从前的传闻,少年我的无知使这一对夫妇为躲避我对他们的儿子的殴打不得不将他家的大门口装上大大的铁门,以将他们的儿子深锁在了家里,而他们的孩子在我少年时也无不对我充满了仇恨和恐惧。
虽然直到我长大后知了一点事理开始对他们的孩子和好了,但那我口口声声叫李姨的这个孩子的母亲其实从来打心眼里就从没原凉过我,因为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这一点,她既对我充满了仇恨又对我有点害怕,小的时候她多少次都想打我,都因为我太小咬牙切齿忍住了,而她的司机丈夫却显然比她要看得深多了,他一方面看出了我无教而无知却在另一面却又看出了在我身上闪烁的精灵的一面,而所有的一切他又似在等待和观望着,虽然他恨我时一点也不亚于他的爱人那样对我仇视,但他看我的眼神里还是偶而会有另类的感觉。
这一对当时的儿童长大后都分别考上了大学而有成就,在我们都相对成人和称之为成熟了以后,我们也比别人多了一些的在一起能够多一些的交谈,但他们的眼神里却自始自终都有着一种对我少年时的不解和害怕,也是我们可能终生不能忘记和牢记彼此。我记不得打过他们多少次,而我记得的只有我的无知和古怪的个性。这一点我不知可有那个读者与我相似,真是悲哀,让人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