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获得这样的一种夸奖中开始了我的新家的生活的,你可以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得到这样的一种夸奖时地愉悦心情,他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刚刚哭过给大人哄好了又才洗去了脸上的哭痕而露出一点忘却伤心地笑容。没有多少天我就认识了邻家的两个男孩,和一幢楼房的的张国庆、扁头两兄弟。
三楼一号的一对兄弟俩中弟弟和我们有时能和我们玩到一起去,他的哥哥比我们大了一些基本上是不和我们玩的。
也有可能是张国庆扁头的母亲和我母亲在一个食堂的原因,我和他们更多地玩到了一起。
刚见到他们的父母时我们都很好奇,他们夫妇俩人都是瘸子,父亲是公司车队的会计,母亲是在机关食堂做卖饭菜票的工作。再不久我通过张国庆兄弟俩又认识了我们家前面一幢楼的陈军,他比起张国庆兄弟俩来要有个性了许多,因而多数情况下都是张国庆和他玩得多些,就有点像我和以前的李光荣的关系但也不全是,陈军更多的时候是和张国庆玩在一起,而不是陈军完全地带他玩,只是玩中陈军更主动些,张国庆稍附合一点。但他们这些孩子在一起全然不再象以前的钱海兵,陈军和张国庆在一起多只是因为能玩到一起,而不是陈军是坏的头,张国庆是参谋,他们玩的时候都非常地友好,不玩的时候就各回各的家。
我就是这样对他们的关系有点羡慕地掺和到了他们中间和他们玩到了一起,是一种新型的少儿时代的伙伴,而这种新型的伙伴的关系让我在其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很快,我们这种邻里孩子之间的玩伴使我在学校里也不再孤单,学校里我知道了陈军其实就在我隔壁班上的同届,张国庆比我们低一年级,在这个新的学校里,我又很快知道了原先听说的北方人野蛮其实一点也名不虚传。听陈军说我们这个学校早先和来自我们叫山下的当地的人发生过械斗,他们从学校的高高的台级下要冲到学校来,好多人,几乎是山下学校的人都来了,我们学校的高一点年级的学生当然他们现在已升到了初中了,也有一些我们这个年级的人就用泥巴包着石头和他们展开了战斗,其中最值得流传的是有人就用大树杈当作大弹弓发射石头就如同象真正的战场上的大炮,我听了惊骇地想那正是一场打仗就像是电影上一样,原来这里的人是这么地敢勇,心里不禁对他们产生了既敬佩又暗暗生出了畏惧。
后来我又听到一种说法就是本来因我是从市里转过来的,到了这个班级就有人要开始整我,可几天下来发现我并不是那种好打架的人才没有发生对我的修整,这使我又在心里暗暗地吃惊,原来我的几天老老实实的表现竟给我躲过了一劫。
接着,我又听说了在我们这个市按照地理位置分成了四到五大派,其中一派就是我家原先住的那一片,也是在这时我才知道钱海兵也大概算是一派,凡是市里打架出名的人都知道他。
这些情况的了解使我对这个学校有了许多的熟知,在这里大多是北方人,他们有他们的一套玩法,不完全和我以前生活的邻里间一样,可也有一些狠的人,其中我们班就有几个,我记得一个个子矮矮的,有几个个子高高的,其中一个样子傻傻的谁的帐都不买,还有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像是有病的样子,不多话但在他们中间也算一个。
他们都是北方人,而那个有病的高个竟在十几年后成了我的亲戚,是我妹夫的哥哥,后也成了我的高中、中专的同学和单位里的同事,只是不变的他是北方人,既便是我们成了亲戚也从没改变过我们相互卑视的感觉,在我的心里他的那个病歪歪没有生气的样儿我从就没看得起他,而在他的心目中像我这样的愚钝人他也从没看得起过我,这种相互的轻视直到我们三十岁后心里还有,再之后我们因从没真正交往过也就彼此淡忘了,而他的弟弟却一直是我认为是我最好的妹夫,为人好极了,只是肤色黑得几乎像非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