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女子瞪着她:“师傅让我不要动景流初,说我会坏了他的事,想来是他们几次都没有得手,才可笑。什么大业?!还不是心慈手软!”
那人不敢再开口,主子心心念念要杀了景流初,可是她却始终不知主子为何这般执着,如今景流初已经是天下皆知的肃王妃,实在对主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才是。
师兄,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哪怕在心里存在什么位置,绝对不可以。
景流初醒来便闻到熟悉的味道,微微一笑。
“还笑得出来,还没死,是该偷笑了。”九叔看着她醒来,看着她,“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如今坐了郡主,怎么还不如以前了?”
“几时回京的?”景流初一笑,看着九叔,“几日不见,白胡子多了不少,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可以出去招摇撞骗了。”
“死丫头。”九叔白了她一眼,“刚刚回来就听说你受了伤,真是,混成你这样的主子,也真是让人自叹不如。”
“可是我命大啊。”景流初笑,“倒是你,你能不能洗洗澡,满身的药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夫似的。”
“我本来就是大夫。”不理会她,九叔背着药箱就准备出去。
“祖母可好?”流初问道。
“你自己不会去看啊,问我一个外人。”九叔停了脚步转头看她,自是知道他们景家的变故。
“你都知道,我又怎么像原来一样。”景流初道,“祖母身体可好?”
“不知道,”九叔冷哼一声,“这臭脾气倒是像景老将军,不然都以为你是个捡来的,心这么狠。”
“九叔,您怎么对一个病人说这样的话。”绿影进门就听见九叔的话,怕主子听了伤心,瞪了他好几眼。
“她好着呢,不出今日就能活蹦乱跳。”九叔说完,就走出去了。
景流初看到绿影,便开口问道:“铁木和山立怎样?”
“九叔已经给他们看过,人已经醒过来了,需要卧床休息一阵子。”绿影给流初拿着熬着粥,看着她,“他们皮糙肉厚的,主子不必担心,倒是你,本来身子就不好,这又中了一箭,可如何是好?”
“我没事。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流初道,“是赫连朝尘把我带回来的?”
“是。”绿影道,“王爷抱着你回来,脸色比你还不好,看来王爷真的生气了,昨儿半夜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随他吧,”流初知道他定是去镜湖或者找赫连长慕算账去了,勉强吃了一碗粥,困意袭来,“多让人请九叔来看铁木,山立他们的伤,别耽误了你们的亲事。”
“还有心情管亲事。”绿影嘟囔,才转身要说两句,便见景流初已经睡着了,叹了口气,端着东西退了出去。
“王爷。”绿影一出来,便见到赫连朝尘,行了一礼,“主子刚刚睡下。”
“本王进去看她,你们去休息吧。”赫连朝尘道。
绿影看着赫连朝尘进去,轻轻把门带上,看到这熟悉的感觉,不知不觉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