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初从烛光中醒来,抬眸,便见到那个身影,坐在软塌看着什么东西,流初想了想,似乎少有看见他这个模样。
“是不是每次我卧床不醒的时候,你都是这样?”流初看着他说道。
“醒了?”赫连朝尘闻言抬眸,对上她一双柔情的眼睛,“饿了吗?听说准备了鸡腿。”
“不饿,”景流初摇了摇头,一脸不高兴,“只是趴着睡有些压得慌。”
“要不要下来走走?”赫连朝尘放下书,把灯点得亮了些,“外面刚刚下了雨,看看?”
“好。”流初微微起身,身后的疼痛跟之前相比也可以忍受,赫连朝尘小心扶着,让她整个人依在他的会怀里,开了门,便从门外传来雨水落在地面的味道。
“你去了镜湖没有?”景流初看着窗下盛开的花,问道。
“嗯,”赫连朝尘道,“你们落进了密道。”
“密道怎么有机关?"流初转眸看向赫连朝尘,似乎第一次这样看着他,怪好看的,”密道一般不都是逃生,或者不想让别人知道进出的地方吗?赫连长慕莫不是怕有人进去,特意准备的在那里等我吧?“
“本王试了赫连长慕,“赫连朝尘道,”又不像是他的性子。“
“倒也是,”流初点头,“赫连长慕似乎还没有如此小人,那不是他的话,难不成是别人要害他准备的?”
“谁跟他有仇?”赫连朝尘低头看着她,“除了你我,还有谁?”
流初撇了撇嘴,道:“那倒是,那就奇怪了,你说要是为我准备的话,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进去呢?”
“若只是碰运气呢?”赫连朝尘猜测道,“知道本王被朝廷缠身,你又与张英一起修葺镜湖,以对你性子的了解,或许觉得你会随即看看,好奇害死猫,总能找到空子。”
“嗯,看来这撒网式的办法,也蛮好用。”流初点头,表示同意。
“本王已经让暗卫连夜隐蔽把镜湖查一个底朝天,”赫连朝尘扶着流初往回,“若是如我们所想,那就不会只有一处。”
“若不是赫连长慕,那他这个时候为了避嫌应该也会把他的人撤出来,或者在外面,”流初赞同道,“而且我断定不止一条密道,他造那么多密道,我才不信是像我一样为了藏匿钱财。”
赫连朝尘扶着景流初上床,却没有走的意思。
流初几次使了眼色,赫连朝尘看着她,一脸不解。
“别装,”流初白了他一眼,“还不走,还想留下过夜啊?!”
“本王留下过夜又如何?”赫连朝尘一笑,“你能拿本王怎样?”
“不怎么样,”流初白了他一眼,“不过我可以对外人说,我都重伤了,王爷还趁人之危,实在是没有人性。”
赫连朝尘嘴角抽搐:“你真当本王是个无耻之人了?”
“男人不都那样吗?”流初挑眉,“我哪里知道王爷有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