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容量,也当真是没有那么大,要是再来一个猛料,只怕她也承受不住了。
“原本我听着这个消息,心里是不高兴的,不是因为你要死了,而是因为你没死在我手里。”
我靠。
俞知夏听了这话,腿都要蹲不稳了。
白毓文,居然想杀夏怀瑜!
俞知夏真心觉得这时候跑到这儿来是个错误。
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给白晚栀搬个救兵,顺带做个顺手的人情,让夏怀瑜对自己多谢感恩,争取个盟友罢了。可是如今,她被迫吃了一个又一个惊天大瓜,真是要消化不良。
千万别发现我,她在心里默默祈求着,否则这屋子里的两个人,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活着出去的。
“不知道,夏明德给你下的毒药,能让你苟延残喘至几时?或许你不知道,高显,原来是我的人,是我让他给夏明德吹耳旁风,让夏明德逼你退位的。只可惜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没把你给弄死。如今,就连下毒也不麻溜,磨磨唧唧的,真不是个东西。”
白毓文说话有些肆无忌惮,差点儿没把床上躺着的夏怀瑜给气的背过去。
高显……俞知夏在脑海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有些印象,这个高显,可不就是先前在夏明德身边撺掇着要把夏怀瑜置于死地的那个太医吗?
还扬言要把那时还是狐狸的她给杀死。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俞知夏抿了抿嘴,只觉得那人恶毒。当然,和白毓文比起来,高显还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呜,呜……”
夏怀瑜呜咽着,不是在控诉,是在求助。
他迫切的希望外面这个时候能来个人帮帮他,哪怕只有一个人,或许也能让白毓文找回一些她丢失的理智。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夏怀瑜又免不了的回想起了夏明意的生母来,那个女人,才是真的温柔至极,不争不抢,所以才能得到他的宠爱。
只可惜他这一辈子都没真正的享受过爱情,后宫妃子众多,可是利益牵扯着,又有谁会对他真心?
夏怀瑜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床下那人能想办法弄出点儿动静,把白毓文给赶出去才好。
“你别想让人来救你了,如今这宫中,没有人希望你活着。夏怀瑜,你死有余辜,那些卫国的百姓们,那些冤魂们,在地狱里必定不会让你好过!”
好恶毒的诅咒。
可是白毓文说的却都是事实。
俞知夏急得满头大汗,她身子弯曲着,想逃跑,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白毓文是典型的人格分裂患者,只有在面对夏怀瑜的时候,才会激起她现在这个人格的出现。其实仔细想想,俞知夏到也不是不能理解白毓文,毕竟守着这阴气深重的宫里这么多年,能没有点儿什么毛病吗?
“毒性应该已经发挥了吧?”
白毓文舞毕,悄声走到夏怀瑜的跟前,拿出了袖口中的一个红色的小瓶子,“看来这药的剂量还不够多,不够猛,否则,你怎么还会睁着眼?不如让我再来服侍你一次吧?来,把这个吃了,你就不必承受这些痛苦了。”
白毓文将那瓶子打开,里面的粉末立即散发出了刺鼻的味道。
俞知夏知道,那是鹤顶红。
那是一等一的毒药,只需一点儿就能让人毙命。
白毓文喘着粗气儿,明显紧张了许多。床下,俞知夏分析着利弊。若是白毓文真的把夏怀瑜给弄死了,那她和夏明意在宫里就再也没有靠山可言了。更何况,若是夏怀瑜死了,白晚栀又该怎么从那莫须有的罪名里逃脱呢……
瓶子里的粉末眼看着就要倒了出来,俞知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