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钦慕于你,早在卫国没有灭国的时候,我就想着嫁给你。好在我后来的确是得偿所愿,嫁到了你的府上,只是没想到,你对我自始至终都是利用,竟然连一点点的情义都没有。”
白毓文说着,语气里没有不满,只有无奈和悲伤。
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交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或许,这种痛苦不是亲身经历过的,真的没有人可以体会吧。
“我原以为,你纳了那么多的嫔妾,都是为了稳固你的地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偏爱那一个女人?即便她是卫国的皇后,即便她的身子不干净,你也对她百般疼爱,爱屋及乌,对她的孩子更是溺爱。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既然你是一个有心的人,为什么不能把你的情义,分一点点给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白毓文控诉着,可这话在俞知夏听来却十分震惊。
她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白毓文口中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怀瑜的一生所爱。
同时,也是卫国的皇后。
夏怀瑜爱上的是卫国的皇后,是行云的生身母亲,也是……夏明意的母亲……
天……
俞知夏感觉自己这是吃了一个巨大的瓜。
难怪她总是时不时的会觉得行云和夏明意很像,原来是因为他们两根本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这……
即便是俞知夏这样一个局外人,也觉得十分震惊。试想一下,像白毓文这样一个身家性格容貌都十分完美的姑娘,居然输给了一个亡国的皇后,搁谁身上,怕是都接受不了啊。
何况她还忍受了这么多年的孤独,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这夏怀瑜,未免也太心狠了一些。
“今日,有个姑娘把这个面具送到了我手中。既如此,我就为你舞上一曲,让你在临死前,也看看我的魅力。”
白毓文说着就将面具戴到了脸上。白金面具十分贴合她鹅蛋一般的脸型,衬托着她的气质更加的雍容华贵。
夏怀瑜半眯着眼睛,看着白毓文的这一番操作,心里并不感动,反倒是害怕床底下的那个雍王妃,听到了这一切。
若是那女人回头和夏明意说了今日之事,不知道夏明意会作何感想?那孩子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什么身份,年幼的时候常常缠在他身边追着他要娘。如今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变了,也不晓得,夏明意是否还和以前一样,把生母这件事看的这么重?
可惜,他现在不能说话,不能让白毓文知道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否则,他定要叫人把这疯女人赶出去,他看着只觉得心烦。
他从来没有爱过白毓文,从来没有。那些传闻,猜想都是对的,他娶她,不过是为了白家的兵权罢了。
甚至,除了大婚之夜,他们同房都没有几次。
一个终身得不到爱的女人,就算再伟大,也不可能丝毫没有恨意。夏怀瑜正是深知,白毓文对他的感情不仅仅是爱那么简单,所以才会刻意对她避而不见,担心她对自己下什么手脚。
面具戴上后,白毓文翩翩起舞,舞姿绰约,倒真是漂亮的很。可夏怀瑜无心欣赏,大抵也明白了什么面具,什么神力,都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真正有神力的,是那个已经故去的女人,真的能迷住他的,也从来都不是这张白金面具。
只可惜,白毓文还并不知道这一切。
“怎么样?我跳的好看吗?”
白毓文说着,听上去已经有些魔怔了。
该不会是被夏怀瑜给折磨疯了吧?
俞知夏隐隐觉得背后有些发汗,对这宫闱秘事,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两人,什么爱不爱的,本与她而言没什么大的关联,只是她现在待在人家的床底下,有些东西,也不是她想能不听就能不听的……
被迫在脑子里灌输这么多秘密,实在是让人觉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