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看着顾修宸，觉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顾修宸看着贺淮，一路从他的脸看到他手上的手机。

“你也有帐号？”顾修宸问。

“是……”

贺淮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幻觉，眼前的人似乎是老板，似乎又不是老板。

若说是老板，那么那个什么健身大爷，什么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和眼前这个带金丝边眼镜的妖孽男人有什么关系？

若说不是老板……他们仨现在坐在这里又是在干什么？

这是不是余嘉的阴谋？

他是不是应该给保卫科打个电话？

贺淮脑海里涌过这一连串的问题的时候，他朝着余嘉看了一眼，发现余嘉的表情并不比他好太多。

于是，贺淮确定自己应该没有搞错老板。

突然间，余嘉的双眼猛地睁大！

他的脸本来就小，这一睁大，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占了大半个脸。

有一种突变et，或者咒怨小孩的味道了！

贺淮被余嘉的表情吓了一跳，他顺着余嘉的眼神看了过去。

顾修宸点了一个礼物扔了出去，顿时满屏开花。

“……顾帅！您在干什么？！！”

余嘉终于绷不住娃娃脸了，他几乎是要从凳子上跳起来。

他的脸上开始变得狰狞，越发像咒怨小孩的样子。

以至于贺淮背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双手已经摸上了手枪，考虑要不要把余嘉击毙。

“看直播，有什么问题？”

顾修宸维持着他简练的语言风格，悠然地转过头。

跳到一半的余嘉定在原地。

有什么问题？

难道不是全是问题？

如果全是问题都不是问题，那么……他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了。

余嘉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