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起五长老的话，叶姝歌都感到脑海中落下了一道惊雷。

现在，这个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叶姝歌的手几乎是要下意识地抓住陶成的衣服。

生怕陶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走。

“……我知道……”

这一次，陶成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变得十分压抑。

“告诉我。”

叶姝歌目光炯炯，她注意到了陶成声音的变化。

“娘亲，您一定要现在知道吗？您以前明明让我不要再提的。”

陶成揉了揉头发，仿佛有些困惑，不知道该服从她以前的命令，还是现在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所以陶成才在出发前，只字未提。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问你，你当然得说了。变通，懂不懂？”

叶姝歌摆出了祖宗的气势，十分心虚。

好家伙，差点就要被陶成以为是精神分裂，或者说话不算话了。

“好吧，变通。”

陶成后退一步，算是妥协：

“若要说起来的话……就是……”

“……您曾经屠杀了……半数以上的族人……其中也包括五长老的母亲……五长老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

他的喉头不断地滚动着，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陶成的嘴唇才停止了颤抖。

屋子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像是对叶姝歌的嘲弄。

因为屠杀族人，所以被族人嫉恨。

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赤霄郡主却还嘱咐陶成不要再提起。

简单来看，就算是七长老那把匕首真的捅死了她，也一点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