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禛将言沫身上脱下来的湿衣服摊在一个木架子上,放在火堆旁烘干。
烘完衣服,他又一瘸一拐地走到缺了一个角的桌子上把在角落捡到的一个小锅用水囊的水清洗了一下。
然后架在火堆上倒了些水进去。
言沫身子还烫着,渝军还未走远,他也没法出去找人。
只能喂她一些热水,试试看有没有效。
至少,得要熬到天亮。
夜幕降临。
“冷,好冷。”
萧寒禛听到言沫的梦呓,倏地睁开了凤眸。
他朝那张木榻一瘸一拐的走去。
借着油灯发出的微亮,他看到稻草雨蓬下她双手抱臂的蜷缩在一起。
萧寒禛皱了皱眉。
伸出手碰了碰言沫的额头。
果不其然。
最棘手的事还是发生了。
“啊秋——”
“呜呜呜……”
言沫吸了吸鼻子。
她看到自己刚刚被乌龟咬了,现在又被蛇接着咬。
于是不免悲从心来,低泣了起来。
萧寒禛看到她这副模样,凉薄的唇勾了勾。
他用指腹点在言沫的眉心。
“阎默默,这便是真的你吗?”
言沫在梦中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她咬着嘴巴嘟囔:“阿爹,这个地方好可怕,阿沫要回家。”
小幺:宿主,幸好你胡诌的名是同音的,不然这分分钟露馅。
“呵呵。”萧寒禛摇了摇头,低笑道:“胆子这么小,竟然妄想救寡人!该说你天真还是蠢笨?”
“嘶~”
身体的体温时冷时热让言沫感觉头疼开始加剧。
萧寒禛眯了眯眸子,瞅了她眼道:“寡人怀疑寡人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看在言沫用照顾了他的份上。
他摸了摸自己烤干了的衣袍,脱了下来,宽大的衣服瞬间将她的身子全部包裹住。
“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