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没有他的勇敢又不想看见他眼里的失望。
于是,只能怂的再一次做了缩头乌龟。
不过这次,祁司煜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钳住言沫的下颌,迫使她的目光正视他,“小太子,看着本王,不要逃避。”
言沫对着他眨眨眼,吞了吞口水道:“本、本宫才没有。”
“小太子,你心悦本王吗?”
祁司煜在说出这句话后,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心跳的跳动声。
砰砰砰。
一下接一下。
他从未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也没奢望过她的回应。
一直以来,不管她是愿还是不愿,他都只顾自己随心所欲。
可今日不知怎的,他很想知道言沫的心中有没有他。
言沫张了张嘴,喉咙发紧的吐不出一个字。
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她心悦他吗?
若是撇去任务的因素,就这颗心,有他吗?
脑海突然闪现了他们这一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
然后她刻意去忽略他的影子。
她想着没有他。
心却给她传达了揪疼。
原来,它是有他的。
祁司煜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是鱼,他就是水。
离了水的滋养,鱼还能活吗?
“祁司煜,我不知道什么是心悦。”言沫抬眸对视上他,一脸认真的指着她的心脏,“但是我知道,这里已经离不开你了。”
她确实不懂人世间的情感,但她可以将自己最真实的感想说出来。
她离不开他,这就是事实。
祁司煜听到她的话,凤眸亮了亮,他拥住言沫的肩膀,神情激动道:“小太子,有你这句话便可。”
“咣当——”
“这是什么?”
他们十指相握的推开了院门,祁司煜拉着言沫径直进了中堂。
言沫看到主位的桌子上面摆了两根红烛,上面也贴了烫金喜字,桌子中间供奉了两个牌位,上面分别写着一个天,一个地。
眼光顺着桌子往下,它下方的矮桌上还摆着两套整整齐齐的喜服。
言沫懵懂的伸出手指向那两个牌位不解的发问。
她能知道今天看到的一切,是成亲时的场景。
原主见过她的姐姐们出嫁。
她的脑子里也只是留有她的记忆。
像她现在进的中堂。
在他们那里应该称作喜堂,是新人需要拜堂的地方。
而主座的位置则是坐着新人双方的高堂。
原主的生身父母远在言国。
祁司煜的父亲母亲皆已逝世,就算要摆牌位,那应该也是摆酆朝的先帝。
他现在摆天地的牌位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小太子该不会从未见过拜堂的场面吧。”
祁司煜顺着言沫的手看到了她指着的两个牌位,随即笑着打趣道。
言沫挑了挑黛眉,“本宫自是见过,只是殿下这么怪异的今日是第一次见。”
“摆天地是因为……”祁司煜目光转向了主座,顿了顿继续道:“本王只需要小太子一人的同意,再加上天地的见证即可。”
“殿下如此笃定,本宫也不见得就会同意呀。”言沫勾了勾唇,故意道。
祁司煜将她抱进怀里,埋在她耳边,幽幽道:“你若不同意,本王便去言国赖着你。”
有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她有话拦,他亦有话绕。
“无赖。”言沫斜了他一眼。
祁司煜却把无赖行径行到底,将她圈到矮桌前,手指指着上面的喜服,“本王准备了两套新郎服,小太子穿给本王看看可好?”
言沫在他怀中扭了扭,嘟着嘴拒绝道:“不穿。”
“我们都换,换好了,本王有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