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小太子,你好美。”
言沫换好新郎喜服出来时,太阳已日落西山,娇羞的月亮躲在云层中央若隐若现。
祁司煜在看到她出房门的第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眸子。
言沫抬眸瞥了他一眼,“我换好了,你去吧。”
“遵命,我的小太子。”
祁司煜抬起食指勾起,在她鼻梁处轻轻刮了一下。
半刻钟。
“傻啦?”
祁司煜伸出手在言沫呆滞的眼前晃了晃。
言沫回过身,把可以装下一整颗鸡蛋的嘴巴闭上,给了他一记白眼,“你才傻了。”
她趁祁司煜不注意,再次偷瞄了一眼身着红袍的他。
妖孽呀!
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男女通吃?
不行。
她要稳住。
“本王适才是傻了。”祁司煜俯下身子,找机会咬了下言沫的耳垂,“只不过是被小太子的美貌亮傻了。”
“你正常一点。”
言沫打了个激灵,双手抱臂,摩擦着手上的鸡皮疙瘩。
大佬恶心人的手段越来越高了。
她是望尘莫及。
“呵呵。”祁司煜用额头蹭了下她的额头,低笑一声道:“不闹你了,坐下,本王和你说正事。”
言沫见他突然一本正经的模样,挑了挑眉,正襟危坐的等着他的下文。
祁司煜开口之前,先执起了她的手,将它放在他的胸口,含情脉脉道:“小太子,本王这一生非你不可。所以,你不想着逃离,哪怕我某一天命不久已,本王也会将你一同带入黄泉地狱。”
言沫瞅了他一眼,“摄政王放心,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您老人家这样的,绝对不可能短命。”
他可真霸道。
不光想掌握她的人,还想掌握她的魂。
祁司煜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太子说的对,本王定要长命百岁,才可长长久久的祸害你。”
“手拿开。”
言沫拍掉他的手,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祁司煜讨厌死了。
不是捏她就是弹她。
“咳咳。”祁司煜清了清嗓子,“本王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小太子,是和每月十五有关的。”
“哦。”
言沫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在他假设命不久矣时,她就猜到了,他要和她坦白的事。
“你知道?”
祁司煜见她一点都不好奇的态度,后知后觉的问出口。
言沫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着他耸了耸肩。
她原本是想等过几天到了十五,毒未发的时候告诉他的。
不过祁大佬既然问了,她也不想隐瞒。
“还记得今日北帝宣我进宫吗?”
言沫淡淡道。
祁司煜不明白她的意思,茫然的点了点头,“当然,只是小太子为何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今日还是他在宫外等她,他怎么可能会忘?
“那殿下可还知北国太子北珏中毒的事?”
言沫准备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循序渐进。
祁司煜蹙着剑眉,再次点了点头。
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
小太子为何问一些他都知道的事?
言沫见他隆起的眉峰,勾了勾唇解惑:“北珏中的是寒毒。”
她将话说的点到为止。
“寒毒?”祁司煜瞪大着瞳孔,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定了定心神,“所以,北帝老儿宣你与此事有关。”
他用着肯定的口吻述说出来。
尽管他很震惊北珏为何会突然身中与他一样的寒毒,更加疑惑他中毒,北帝宣小太子作甚?
她既不是大夫亦不是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