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祁司煜莫名其妙的离席之后,言沫对着众人拜别后,便紧跟随后回到了王府。
“老奴给二位殿下请安。”
福伯打开王府大门,见到下了车辇的他们,行礼道。
“福伯好。”言沫微微颔首,浅言回道。
“祁……”
大门打开后,祁司煜径直往前。她客套完,他就没影了。
福伯不明所以,轻皱眉头问道:“王爷殿下可是与太子殿下闹不愉快了?”
二人出门的时候,都还其乐融融。
怎么参加宫宴回来就变得如此奇怪了?
他除了想到他们之间是不是意见不合,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言沫耸耸肩,摊着掌心无奈:“本宫也不懂。”
更形象一点是她压根就不想懂。
言沫告别管家福伯,带着小桃来到祁王院。
她在进自己的房间前,抬眸看了下主院的位置。
祁司煜的房间漆黑一片。
一看便知。
他一到屋内,就将烛火灭了。
言沫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变扭,甚是无语。
小桃瞧见言沫蹙着黛眉,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主院的位置,“殿下,宫宴上可是发生了何事?”
朝贡会上,小桃在外侯着,并不清楚里面的事。
言沫听到她的声音,眨了下眼睛回过身,摇头轻声道:“没什么,本宫乏了,先行安置。”
男人可不能一味的捧着。
她又没错,他要发脾气就随他,她才不去哄。
言沫嘟着嘴,气鼓鼓的进了屋子。
照他的样式。
他都不需要她,她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子时。
月亮高高挂起,洒满一地荧光。
“咣当——”房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
“没心没肺的小妖精!”
祁司煜盯着薄纱帷幔内的软榻上轻轻弓起的弧度,像个小怨夫一样的嗤道。
小太子明知道他每月十五月圆之日,会有身体不适。
自从在她入府的那一天,小太子的体温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他便与她约定好,这天去他房那过夜。
她亦未推脱拒绝。
前两个月,小太子都会自觉来到他的房内。
可现在。
她竟独自睡得安稳。
真真是气煞他也。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现在搞得像是他无理取闹。
祁司煜本想硬着脾气不来找她。
毕竟,以前没她,他不一样是这样挺过来的。
可就是不知为何。
寒毒让他越痛苦,他就越想念小太子身上的馨香。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就踱步到了她的房内。
“小太子,本王要拿你怎么办?”
祁司煜撩开帷幔,坐在榻沿上盯望着言沫的睡颜,喃喃自语。
宴会上的话,他是诓她的。
他并没有将七夕公主指婚于番王。
她未出现,只是被他派去替她母妃守灵了。
她自小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
他隐隐担心,言沫会被她打动。
今日小太子的话,让他生气之余,也渐渐涌上不安。
她要是真的对祁熙上了心。
他要如何?
他只要想着她会娶妻,心里就酸涩涩的。
让他放手显然是不可能。
他威名一世,竟不曾想栽在一个小国太子的手中。
祁司煜越想越不甘。
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睡。
“冷~”言沫打了个寒颤,皱着眉想要挣脱来自身上寒冷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