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不顾形象的提裙小跑到白袍男子的跟前,伸出藕臂拦住了他。
这一动作使得斗篷前襟大开,她胸前的半赤肌肤就暴露在他眼前,言沫随即收回双手抱于胸前。
这意外的一幕并没有让男子的眸色表情有何改变。
他只认为是她的手段。
男子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牵扯。
绕过言沫身侧,抬步欲与她擦身而过。
肢体的动作快过大脑的提示,言沫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男子的衣袖,“沈逸之,你给我站住!”
趁着这个空档,她抬眸打量起他。
沈逸之一袭白衫,长身而立,英姿挺拔。俊美不凡,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剑眉微拢,狭长的凤眸睥睨她,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郡主,还请速速放开我家世子!”
沈逸之旁边的青衫侍从在看到言沫拉着他家世子的衣衫后,立刻怒瞪着她,义正言辞道。
还不忘睨了眼跟在她身后畏畏缩缩的花情。
这位郡主还真是如同传闻所言不知羞耻。
“青竹是吧?”
言沫一看到侍从脸上毫不掩盖的鄙视,她眯了眯杏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她刚刚听到了沈逸之唤了他的名字。
他们先前对原主是什么态度她管不着。
可现在,她既然拿了原主的身体,就不允许别人轻视她。
“是,青竹正是奴才本名,郡主有何赐教?”
轻蔑的态度,不亢不卑的语气。
甚至连行礼他都带着敷衍。
言沫杏眸潋滟,唇边漾出浅笑,转头看向沈逸之,询问道:“表哥,你说,本郡主将你这满身傲骨的奴才,丢给‘噬骨’调教调教如何?”
原主和沈逸之除了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他们之间还有一层巧妙的关系。
那便是沈母和言母的关系是远房姊妹。
所以当时,在言母怀孕后,沈母才会拿着信物,说要指腹为婚。
寓意亲上加亲。
也就是说,原主称呼沈母为姨母,她和沈逸之就是远房表兄妹。
言沫故意用无害的语气说着让人颤抖的话。
于是乎,刚刚还满身傲骨的青竹,在听到‘噬骨’的名号后,立马哆哆嗦嗦的跪向沈逸之,“世子,救救奴才!”
‘噬骨’,顾名思义,它是能让人被折磨得连骨头都不剩的一个组织,它的成员更是满布天下。
而这个组织,它听命于言王爷手中的一块调令。
这也是他当初远离京都的主要原因。
后来,他不放心言沫只身在邑州,于是将‘噬骨’的调令交给了她。
言沫还要谢谢她那个不靠谱的爹。
把她丢出来,还知道担心她的安危。
“你想如何?”沈逸之冷冷的瞥着言沫。
啧啧。
还真是冷情的人。
怎么说青竹也是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在他身边伺候了十多年,见他匍匐在地,硬是没见沈逸之脸上有半点动容。
“你唤我一声表妹听听。”言沫顺着沈逸之的衣袖,手心向下去碰他的掌心。
沈逸之一拂衣袖甩开她的纤手,毫无表情道:“表妹,请自重!”
天下女子再也找不出她这般的厚颜无耻之徒。
言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大度道:“罢了,既是表哥的身边人,我怎忍心惩戒?”扫向跪地的青竹,抬抬手道:“起来吧,望你下次见着本郡主的时候,学会了礼仪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