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两个找身鲜亮的衣裳。”程因从被单里趟出头,“有点小尴尬。”
乔渡生附和,“辛苦。”
赵诗涵愤怒地甩手摔上门,“你,你们别太过分。找王律去!”
“阿生,我衣裳呐?”
程因跳下床,肆无忌惮地拍拍屁股,四处翻找消失不见的衣裳。程因琢磨,小洋楼里有一个薛定谔的奶奶,那也不至于把他的衣服也变成薛定谔的衣服。
乔渡生镇定到,“丢了。”
“你让我光着去参加宴会?”
乔渡生忍笑,“赵大小姐没让你去。”
“她也没请你去。”程因嘴里直嘟囔,奇葩,纳闷,“那身好几万,庞天瑞穿的,好家伙,意大利私人订制。做衣裳的裁缝满嘴鸟语,只会一句中国话:庞少爷,您的衣服。”
“将来给你更好的。”
程因当乔渡生吹牛皮,乐呵呵地怼乔渡生,“我还成天说,等发财了,给你买一车可乐,喝到你烂根。到今天,也没给你买上。”
程因的贫穷是基因里带的,从他老爸那儿遗传的。发财是不可能发财,顶多也就是混个温饱。
“仙子织的羽衣,可想穿?”
“不想给就直说。”
程因极有自知之明,神仙的东西能随便得到,那当神仙还有什么乐趣。他跟乔渡生的行头,的确过于寒酸。虽然不知道那个宴会到底是干嘛的,但出现在这个时间点过于巧合。程因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咱们也别给赵诗涵惹麻烦。青向笛的保时捷,”程因回忆一分多钟,才想起来流落到了谁手里。“好像被前街卖糖画的陈叔开走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备用钥匙在冰箱冷藏室里,记得拿身衣裳。”
单独留程因在小洋楼,过于危险。且你永远猜不到程因能闯出什么弥天大祸。乔渡生假意答应,“嗯,吾回来前,你好生在房间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程因满口答应,“我再睡会儿,晚上估计又是一场硬仗。”
打成西子湖,程因碰见的事,就没有小事一说。
“快去快回,不许开车。”程因表示他会盯着乔渡生离开,“你没有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