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公墓挖开了!”
程因一口气没提上来,赵诗涵为了验证自己奶奶是否真的去世,连夜挖公墓。
“里头是空的。”
这么一个结果,好像并不出乎意料。程因就知道,麻烦一桩接着一桩。得嘞,与其回去被大妈团群殴,还不如跟大头鬼拼命。
赵诗涵言之凿凿,司机孙哥在车站见到就是她的奶奶。
“从科学上讲,人的外貌特性局限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比如,我跟你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两耳朵,一只鼻子,一张嘴。大数据上来说,容貌的组合数再庞大,也是有限的。全球七十多亿人口,遇上长相酷似的人,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噢跟奶奶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啦。但哦记得她身上有股雪花膏的味儿。每次她一来,总是很浓的咧。”
比较起,一个死了,又没死的玄学奶奶。赵诗涵的不对劲是显而易见的。
程因特别想把她的舌头捋直了说话。“大小姐,我听您说话,心累。我想睡会儿,能不能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
“你也有今天。”乔渡生敲了一下程因的头,“我抱着你,睡吧。”
赵诗函的脸唰一下红了,“咩啊,搞契兄弟,早点共啊。噢真的是被你们当猴子耍。”
乔渡生不愿程因遭误解,主动拦责任。“先前没有,昨晚一时情难自控,顺水推舟。全是我的错。”
程因反正没听出来乔渡生哪里错了。懒得管他,闭上眼睛,倒头就睡。乔渡生硬挤过去几寸,非要把程因按在怀里。俯身叮嘱到,“别闹,吾,咳,我帮你疗伤。”
程因懒洋洋的应下了,头枕在乔渡生膝盖上。程因的睫毛不长,却细密。自然地翘出一个弯弯的弧度。乔渡生覆手盖住程因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搭在程因的额头,有节奏地轻敲。程因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像永远在乔渡生怀里睡着。
没几秒,呼噜声震天响。
赵诗涵嫌弃不已,“靓仔,你后悔还来得及哈”
“纵有万千景,唯愿得一人心。”
乔渡生见程因沉沉睡去,不再是温柔好商量的样子。敛起脸色,紧抿的嘴唇似乎在表明他的态度。乔渡生并不愿意掺和凡人俗事,不过是陪程因玩乐,哄他高兴。如今,大错铸成,乔渡生既高兴欣喜,又担忧未来艰难。
思索许久后,乔渡生决定了,什么也不要管。今朝有酒今朝醉。真到那一天,全由自己一力承担。
赵家的小洋楼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