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魂鸡来领魂鸡,领魂鸡来领魂去。着!”
黄符飞甩出手,鬼娃娃一个不慎,被黄符套个正着。哭丧着白兮兮的脸,冲程因撒娇,“爸爸,放开我,爸爸,宝宝乖乖。”
“乖?”
程因用力推开乔渡生,今天差点被乔渡生拿鞭子抽死。还乖,鬼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程因也觉得鬼娃娃这次玩得太过火,需要狠狠批评教育,免得下次再犯。
“你跑到这里,干嘛?”
鬼娃娃摇摇头,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圆球,脑袋埋进膝盖里,一言不发。大有负隅顽抗到底的决心。
程因不舍得真的打他,抽出一张黄符,吓唬他。“宝宝,爸爸手里这张叫一贴就说真话符。说假话的坏孩子,天公爷爷就回劈下一个大天雷,炸死他。”
“骗人。”
鬼娃娃探出一颗脑袋,“大黑蛇说没有那么厉害的东西。爸爸跟爹地一点都不厉害,不可怕。”
乔渡生冷声到,“是吗?”
程因是见识过乔渡生弑杀无情的一面,呸呸几声,“你个死孩子,不会说话少说。”
“跟你学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忍着吧”
程因从乔渡生胳膊的压制下钻出一条缝隙,跳下梳妆台。既然鬼娃娃已经抓到了,程因没有理由多留在赵家。
“走,回家。”
乔渡生反手钳制住程因,“你母亲真的叫香淑?”
“我妈不叫香淑,难不成叫香蕉,香肠,香氛沐浴露。”程因甩开乔渡生的手,“爱信不信。”
前一句,乔渡生是信的。可后头这一句一出,乔渡生连程因说的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程因的确没撒谎,的确叫香淑,但他从未告诉过乔渡生,他妈妈的姓。全国叫香淑的人海了去,翻找一个死去的人,谈何容易。
鬼娃娃一听动静,又有热闹看。两只小白手捂住眼睛,漏出一条缝,悄悄侧耳偷听。
程因非常擅长转移矛盾,伸手握住鬼娃娃,咳了咳嗓子。严厉地询问鬼娃娃,“你为什么跑到这儿,谁让你来的,你来干嘛,老实交代。”
乔渡生压根不信程因会关心这些,在他的固执己见中,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或事。其它的,就跟丢在垃圾桶里的不可回收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