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等了几分钟,四周静悄悄,只有猫头鹰不合时宜的咕咕几声。看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程因心疼地捧着灯笼,白蜡烛烧成这样,也没办法弥补。程因心脏疼,看见孙驼背就来气。乔渡生拦住程因,不许他动手,“伤人要赔钱。”
“老子不差那一块五毛。”想了想,为了孙驼背这种垃圾,不值当。程因捡起灯笼,把白蜡烛放回箱子里,“我们走。”
“实在不行,吾帮你找找老瘸叔的下落。”
“找什么呀,不用!”程因乱发脾气,“他就那样,喜欢到处乱跑。”
乔渡生也是个不能受气的,“莫要把火气撒到吾身上。这事或许冥冥中另有安排,你且看好。”
“你又来那套因果论,我想信,因果就有。我不信,”程因一脚踹开门,“它就不能有。”
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乔渡生或许自己就不信,“你可以信一信,事在人为,四个字。”
程因心思很乱,听不进去劝,满脑子想着,怎么一脚踢死孙驼背。
“要不是犯法,我真想活埋了他。”
“活埋什么?”
程因往后一蹦,孙驼背还真报了警,还好来的是乌脚巷的老熟人:民警蒋乐承。程因大半夜闯民宅,要再说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今天晚上就得在派出所过夜。
“警察叔叔,他是小偷,强盗。”
蒋乐承年纪比程因大两岁,孙驼背起码比他大上两轮,一口一个警察叔叔,把蒋乐承喊得都不好意思了。“你报的警,怎么回事?”一见程因,心里更有数,八成又是这小子闯祸。“行,我们这就把他带回去,配合调查。”
孙驼背委屈地直抹眼泪,诉说程因装神弄鬼吓唬他的事。程因矢口否认,“谁,谁吓唬你了。你不要红口白牙的诬赖人。”
论起嘴皮子的功夫,程因数第一,孙驼背就是个垫底。
“你,你往我家撒纸钱,放猫头鹰吓我。”孙驼背拍着心口,“警察叔叔,他还偷我的东西,呐,灯笼。”
孙驼背不说灯笼的事,程因也就自认倒霉,是他脑壳子发昏,使昏招。可这一说灯笼,程因火蹭蹭地往头顶冒。
“灯笼是谁的?打个电话给他们殡仪馆的领导穆长升一问就知。”
蒋乐承问猫头鹰的事,“保护动物,说说,怎么就在你家伙计肩上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