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天康星星眼，这可比游乐园的云霄飞车好玩多了。

“阿生叔叔，我们再玩一次吧！”

程因颠得直想吐，上上下下已经跳了不下十回。庞天康、赵嘉年意犹未尽，乔渡生是个好说话，只能程因摆臭脸。

“正事要紧，不要玩了。”

“你自己也说了，肯定是明天摆酒席，赶得及吃那百孩宴。”

乔渡生抱着两个孩子，踏云步，纵身又飞回山顶。

庞天康玩出瘾，抱着乔渡生不撒手，从高空落下，冲程因大喊，“不着急，再跳一次。”

“再不下来，我拿麻绳把你们两个都捆起来，直接丢下来，一次跳个够。”

庞天康撅着嘴，乔渡生一挑眉，“程因生气了，都下来。”

程因急得够呛，他们是完全不放在心上，“这么宠孩子，也太没有底线了吧。事有轻重缓急，你啊，主次不分。”

乔渡生乖乖听训，“嗯，好，走。”

听乔渡生的意思，他还不服气，程因狠瞪了一眼，“回头，我再好好教训你。”

乔渡生惯来会做好人，把责任推到程因头上，“都歇歇。再玩下去。程因真的要生气了，吾可拦不住。”

“我能不气吗！！”程因都快炸了，“玩物丧志。庞天康，你以后考不上清华北大，你能干什么去，继承家里几个亿的家产，还有你爸留给你的十栋靠海大别墅，你哥一年几百万分红，你还能干点什么，那日子有奔头么。”

庞天康吐吐舌头，“略略略，气死你。”

一下直接给程因整得哑口无言，伸手推乔渡生的背，“走啦”

“不急。”乔渡生解释到，“此番去的地方，恐怕是你们人去了，回不来的地方。”

乔渡生好说，天底下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只是，程因的蛇骨鞭被狼狗们抢了，身上没有妖气。无论怎么伪装，都掩藏不了身上的人味儿。

再加上庞天康，赵嘉年，两个鲜嫩可口的小娃娃，那真是羊入虎口，一锅端。

乔渡生化出第一次同程因相见时的模样，一身黑色长袍绸子，又将一头绿发边做黑色，白骨簪束起高髻，邪魅狂狷，可远观跪拜，不可近看亵渎。

“你的簪子呢？”

程因满头雾水，他一个现代人，要什么簪子。

“吾叮嘱过你几回，要你时刻谨记，带着人面蝙蝠簪。”

“你怎么还记住那茬。”

蝙蝠簪是黄泉地府鬼差所用之物，算是一件信物，表示是地府的人间鬼差，也就不会有麻烦。

“哎，我这头发比你的腋毛都短，我让我别哪儿？”

程因都不记得是把蝙蝠簪挂到咸鱼上卖了，还是丢在仓库里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