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许聪布好阵法,又是一件镇观法器:文王镇宅金钱剑。手心发汗,出山便遇上二百年成份的厉鬼,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成仙成魔成妖成厉鬼,都是修行,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万中无一。但凡能为祸一方,他们这些修行不到十几年的凡人,对付起来,几乎如同,一个婴儿同成人打架。
“老子第一战,千年黑蛇,没在怕的。她是鬼,你被她打死,也是鬼,怕个鸟。”程因夸下海口,“我生下来就是穷鬼,我连穷都不怕,还怕她一个鬼。”
心里头却想,让许聪先顶一波,看情况,打不过就跑。这时候,绝不能打压士气。
在程因开口引战前,乔渡生从后捂程因的嘴,一把抱走。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气,“程因啊,程因,你呀,璞玉浑金,博施济众,心性坚定,品行厚实,样样都好,唯独长了张嘴。”
程因呜呜呜地发声,你丫不长嘴,拿屁股吃饭。乔渡生抱得有些用力,程因往后一脚踹,跌撞挣扎中,乔渡生一脚踩空,滚落进草丛里。
没有传说中,唯美的旋转翻滚,偶像剧意外一吻。程因一头砸中乔渡生的鼻梁,乔渡生吃疼之下,掀过程因,放平,搁到膝盖上。掌中化出一根长藤条,对准程因,啪啪啪地一顿竹笋炒肉。抽得程因哎呀乱叫,大骂乔渡生,哭喊着要报110。
“警察蜀黍,有人谋财害命。”
乔渡生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次性把程因打服,把这多口舌的毛病改改,不至于将来闯大祸。
“抱歉,吾非人。”
程因还有个很大的优点:见风使舵。立马求饶,他知道乔渡生最是会心软,装哭卖惨,“哥,阿生哥,屁股疼,别打了。我错了,往后我坚决以你为中心,坚定跟着你走,”
啪,又是重重两下,到此刻还不忘多说两句,看来不仅没有反思己过,反而变本加厉。
“呜呜呜,哥哥”拉长语气,豁出去了,反正丢脸丢到姥姥家,也算认祖归宗,“你爱我,我爱你,放我一马,行不行。”
伸手捋裤子,“阿生咯咯,我粗糙的屁屁能博您老开心一笑,是它三生有幸。”露出半条红底裤,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来吧,你打吧,”一声娇吟,“啊”
乔渡生惊吓地一松手,从嘴里咬出两个字,“轻浮!”
程因把裤子一拉,大拇指扣裤腰带,一弹,“小样儿,跟你程爷爷斗,哈哈。”
棺材盖擦着程因的头皮,砸到地上。众人惊慌失措地四散逃跑,情况大乱。许聪被直接打飞一百多米,拦腰拍在电线杆上。程因默默许了个愿,愿天堂没有女鬼。
乔渡生扑住程因,压在身下,“别动。”
程因好奇,乔渡生的躯体,有温度?程因见过乔渡生被挖穿心脏的模样,明明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略高于程因体温的躯体贴在背上,粗重的呼吸擦过程因的耳垂,吹得程因起鸡皮疙瘩。程因莫名觉得屈辱,奶奶个凶,堂堂十九寸男儿,像朵娇花似的,被人保护。是男人,得刚!!
悄悄探出头,查看情况,摆列整齐的砖头,七零八落,仅有几块屹立不倒。吊机挂着一口棺材,翻到在地。程因挨抽的功夫,专家指挥人取棺。许聪阻止不及,也或许是,故意不阻止。许聪可不想再因为破坏文物,坐进去吃牢饭。
棺材一出井,正午阳光炙热,又被漫天诸神镇住,动静不大。吓昏一个吊车司机,一个专家,险些砸死程因,也没别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