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两旁的后视镜装了感应系统，有障碍物经过车身，距离过近是，后视镜上的灯会发出警报。小灯发红光，直到障碍物消失，小灯熄灭。程因观察清楚路况，打方向盘拐入地下隧道。

大概是感应系统在瀑布里泡的时间过长，出了问题，后视镜上的小灯持续长时间的亮着。程因抑制住害怕的情绪，毕竟后排一堆的非人类，后备箱里蜈蚣们正和龟丞相玩剧本杀。入戏程度极深，不时发出吼声，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腿，而紫菱失去的是爱情。真正的凶手是他。

安全员面打开窗户，拍几下后视镜，发现没用，面不改色地合上窗户，示意程因继续开。

“明天早上前，开完路程就算考试通过。”

程因半信不疑，加大油门，眼前的黑雾越发浓重，打开远光灯，探寻地下隧道的尽头。巨大的黄色光束投入黑暗中，像被吞噬了，只残漏着一束小小的光，照在汽车不足半米的地面上。好在是新式驾考车，程因尝试加大灯光亮度，螳臂挡车的感觉。

“以前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

安全员经历过大场面的镇定自若，摇头，“以前用的老桑塔纳，除了车自己有毛病，没出过事。你们是第一批开新车的，加油门。”

乔渡生驱使一条大蟒，去车顶看看情况。大蟒正要爬出窗户，程因一把锁死车窗，“不对劲，先别出去。”

程因打算靠边停车，自己下去探探。安全员提醒到，靠边不熄火，可以，解开安全带就算不合格。

“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现在情况不明，我比较有经验。”

桥渡生幽幽地说到，“作死的经验。吾去探探路，你们都在车上好好待着，万不可轻举妄动。”挥手命大蟒中的老大挂到程因身上，吓唬到，“他若是敢乱动，允你咬他两口。”

大蟒兴奋地左右摇摆，程因怀疑它去过印度进修。打开收音机，想放段音乐趁景。电流声传出收音机，满是雪花。程因调开台，哈哈哈，地下隧道么，信号肯定差。程因说服自己，不要怂。

乔渡生不再维持人类的形象，挥手，黑绸长袍，绿发，两条大蟒主动请缨，绕到乔渡生脚上，充当移动观察哨。乔渡生点点大蟒的头，趁程因跟安全员理论的功夫，小声说到，“本尊乃守山灵主，自是要守你们的安全，怎能让你们身陷入危险。好生在车内等，对了，”乔渡生不放心到，“替本尊照顾好程因。”

大蟒点头答应，暂时不吃程因。“谨遵守山主法旨。”

乔渡生拧开车门，脚踏上土地那刻，程因觉察到车顶被某种东西砸中，后视镜的预警灯暂时熄灭。四周是隧道的水泥墙壁。程因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块紧急躲避的提示牌。

程因望着乔渡生的背影，明知道不用担心乔渡生有危险，他不给别人制造危险就行了。可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像是安全感突然消失。程因定下心思，计算乔渡生的教程的话，他走不了多远。程因踩油门，打算慢慢追。

车子刚启动，预警灯再次响起。

程因看了看车上的显示时间，他明明记得，乔渡生下车前那一刻是二十点零七。然而过了这么久，仍旧是二十点零七，没有丝毫变化。

不会吧！！！又碰上倒霉事儿了。程因在心里一遍遍念乔渡生的名字：你快带回来护驾，宝宝我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