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催生柳树,使得乔渡生筋疲力尽。
乔渡生见这东西黑乎乎,好似药汁,不疑其它,接过,咕咚,两口。
“嗝”
乔渡生愣住了,自己怎会做出如此失仪之事。咬牙切齿到,“混蛋,此为何物?”
一个大大的气嗝儿打完,冰冰凉凉,瞬间觉得,心口一松,舒服。乔渡生错怪了程因,又不想跟他那种混人道歉,于是说到,“圣药难得,今后如有机缘,吾定十倍赔你。”
“三块五一瓶,不客气。”
程因边同乔渡生斗嘴,边扎纸人。不好,湖边上飘来几块竹篾。黑蛇上岸无望,将怒气撒在纸人大军山。亦是不容易,缠斗两个多小时,还剩五十几个纸人。
“乔先生,做小点成不成。”
乔渡生永远猜不到程因接下来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程因递给乔渡生看,一只仅到乔渡生膝盖的小纸人,穿着盔甲,戴着头盔,有模有样。
程因解释,“童子军,小小少年,大大能量。”
乔渡生安慰自己,有总比没有强。手中不断削着雷劈柳木,试了试,剑柄还有些扎手,走到岸边又走了回来,继续打磨。
程因点赞,“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小纸人扎得飞快,不一会儿的功夫,程因扎出了四十只纸人。看在乔渡生劳苦功高的份上,程因决定不多收他钱,算赠品。
黑蛇彻底被激怒了,蛇口望天,一下将湖中的水吸入口腔中,一道水柱喷向天空。
哗,倾盆大雨噼里啪啦打在两人身上。程因总算知道,这段日子怎么天天下大雨了。
纸人怕水,乔渡生不得不全部唤回,但因岸边全是柳树,纸人大军无法飞回岸边,只能沿着河岸躲闪,逃避。
程因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下雨的问题。掏出一摞一次性雨衣,“乔先生,把柳树收回去。全体都有,穿上雨衣,继续战斗!”
乔渡生问程因,“您母亲可曾后悔生下你?”
虽只接触了几个小时,乔渡生已经受够,烦死了程因。
程因大大咧咧到,“生都生下来了,还能塞回去啊。”
所以,长出来的柳树,怎么可能再长回去。
程因自己闯下的祸事,自己承担,“行,行,你掩护我。”
乔渡生强打起精神,手持柳木剑,吸引黑蛇,与其缠斗。
程因悄摸摸地钻到一棵柳树后,招呼小纸人,“列队,分发雨衣,一个传一个,队伍不要乱。”
纸人的行动僵硬,时不时地戳破几个洞,委屈地飞到程因身边寻求帮助。
程因唠叨到,“哎,说过几遍,小心点穿。”扯开一道胶带,给它粘上,“桂英是女孩子,发型很重要。”胶带绕过脑袋紧紧包裹,“好好,再给你配个护目镜,又飒又帅,还保暖。”
起初程因以为又下大雨了,一摸手背。点点滴滴绿色液体喷洒在他身上,隐约地闪着一丝丝的光亮。乔渡生被那黑蛇打得血撒三尺。程因不知道怎么具体形容。对,绿血银丝。
“这乔先生,不像人,又能种树,真名不会叫格鲁特吧?嘿,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小乔乔。”
乔渡生这次是气吐血的,“吾乃守山灵主,天地孕育,草木煅身,守四方生灵,护一山清明。”
“那我总不能叫你阿草,阿树,多不礼貌。”
程因完全忽略了乔渡生是有名有姓的。
乔渡生不搭理他,驱使柳木剑,九九八十一个纸人已经凑齐。乔渡生念响口诀,“八方威神,速速现身!!”
程因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再爬起来时,水边上铺天盖地的白影汇集,终汇成一团飓风,一道黑影困在其中奋力挣扎。
程因心想,这会儿该是妥了,危机解除。他可以回家咬金条子,数钱了。
谁知,黑蛇扑腾几下,噗通跌进水里。几秒后,水里蹦出来一只小蛤蟆,“咕呱,咕呱。”
程因一脚把小蛤蟆踢回水里,骂咧到,“老子是没对象,单身到二十五,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但也轮不到你这只小蛤蟆笑话我孤寡终身。”
乔渡生无语,“蛤蟆就是这么叫的。”
“非也,它不是普通的蛤蟆,它是那黑蛇的狗腿子跟班,其心必黑。”
黑蛇悄悄从水中探出半个蛇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程因表示自己很好说话,“那行吧,小蛤蟆乖乖,自己跳上来。”
乔渡生不乐意跟黑蛇谈判,“两条路,随尉迟将军回地府,孽镜台辨善恶。”
黑蛇显然不愿意,询问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永镇西子湖畔。”
显然两条都不是好路子,黑蛇求饶到,“早些年倒垃圾,洗马桶,臭气熏天。近几年倒好些,就是吵吵嚷嚷,从早到晚,没个清闲。尤其是,那什么五一国庆,当真是个个闲的,忙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