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如夫人正色,看着依旧瑟缩着的小丫头,眼眸微转:“说来听听,三姑娘不是酷似侯爷的吗?方才听你们几个小的嘀咕着,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荥玉看着如夫人,见她似乎是真的对小丫头们的闲谈有了兴致,不由笑了笑:“芸儿别怕,如夫人也只是好奇,你只管说便是了。说得好,我们家夫人有赏哦!”随后便端着装了燕窝的碟子,出门往小厨房去了。
许是荥玉的安慰起了作用,又或是如夫人笑得温婉,全然无害的模样叫芸儿鼓起了勇气,只见她深呼吸了一下,随后便开了口:“夫人您不知道,今日晨间奴婢阿娘起得早,赶巧今日是她打扫慈宁堂的院子的。”
“夫人,阿娘说往日里不察,只觉得三姑娘神仙姿容,虽然一眼看去与侯爷如出一辙。”说到此间,芸儿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但是因着年岁不一,性别不同,穿衣打扮更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是以看得多了倒也不会觉得惊异。”
注意到如夫人兴趣渐浓,芸儿深受鼓舞,声音愈发高了几分:“但是今日三姑娘一身装扮,却是惠妃娘娘待字闺中之时,最日常的衣物。阿娘说今日见了三姑娘,有一瞬她都呆了,只当是幼时的惠妃娘娘回来了。”
带着些童稚的嗓音在正厅里响起,倒也有几分安闲。如夫人越发满意,脸上笑意更甚,双目认真的盯着芸儿,见她停了,笑问:“你阿娘是如何断定这便是娘娘在家时的打扮呢?我年少时也是认识娘娘的,娘娘自幼便是神采飞扬的,一身红衣尤其瞩目。三姑娘虽然也穿红衣,但是她惯常只爱深色系的红,更何况那一双眸中的沉静也与娘娘判若两人的,你阿娘怎会认错?”
如夫人的反问,却是叫芸儿愣了片刻,见她并无愠怒之色,芸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奴婢不知,许是阿娘年岁大了记岔了也是有的。只是今日三姑娘的衣裳确实绮丽,想来是府里给三姑娘做了新衣裳。”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芸儿眨着眼有些挣扎。如夫人又是何许人也,见着小丫头眼神中的官司,柔声问道:“可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该与我说,是吗?”如夫人的温柔,确实打消了芸儿一开始的惊惧,也打开了芸儿的话匣子。
见如夫人说的恰是自己心间所想,芸儿眼睛一亮,用力地点着头:“阿娘叮嘱奴婢不能随便乱说话的,但是夫人人好,芸儿却是不忍欺瞒夫人。”
稍作停顿,芸儿轻声说道:“老夫人可能要将府中的管家权给了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