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的了我么，先打得过我再说吧。”闻言，卫姝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嗔怪了两句。

“小姝，王爷总归是王爷。”罗素连忙劝诫道。

“若是小姝不让我欺负，那我可就遭殃了，也不打算纳妾，岂不是要我没有子嗣。”赵德芳端着酒杯站到了卫姝的身侧，浅浅一笑。

而在场所有的人皆明白赵德芳所指，掩唇浅笑，却不戳破，卫姝红着脸，不再看着他，可这心里，却还是比那蜜糖还甜。

一顿年夜饭吃了许久，一壶热酒也喝的格外尽兴，没有鞭炮烟火，没有小孩子嬉笑玩闹，几个人围炉坐着，说着趣事，遇着好笑的，便是笑的前俯后仰的，说完了故事不尽兴，还得猜拳喝茶。

子时一过，众人皆有些疲倦了，也都各自回了房。

卫姝往着屋里走时，却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一回身边瞧见了跟来的赵德芳。

“王爷不困？”卫姝问道。

“答应要陪你守岁。”赵德芳浅笑着说道。

卫姝垂眸浅笑，朝着他伸了手，紧握着他温暖的手掌，牵着他的手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北境寒冷，炕洞里早已烧的暖暖和和的了，屋子里也备好的有热茶，倒还不错。赵德芳站在屋中看了看，随即便到炕边坐下了。

“这会儿，便只有我们二人了。”赵德芳瞧着为自己端茶过来的卫姝，不由笑着开了口。

卫姝笑着递上了茶水，坐到了赵德芳身边，转头瞧着外头不知何时飘起的大雪，不由的感叹：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中，和王爷一起过年。”

“以后，每个年我们都一个过，好不好。”赵德芳顺手将茶杯搁在了炕桌上。

卫姝看着赵德芳认真的面孔，心中甚是喜悦，不由的点了点头。

“坐近些。”赵德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卫姝连忙往他身边靠了靠，靠在了他的肩头：“王爷，你对我真好。”

“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赵德芳说的轻柔，却又诚恳认真。

卫姝的心跳漏了漏，抬首认真的看着赵德芳，那深情的双眸如同含着一团火一般，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一般。

赵德芳再次擒住卫姝的下颚，轻啄红唇浅尝，卫姝的心在颤动，却又很期待双唇间触碰带给心脏的悸动。

不等赵德芳行动，卫姝却是主动的吻上了赵德芳的唇瓣，轻柔的触碰转化为更加主动大胆的亲吻，毫无顾忌的任由着唇齿间的暧昧在浑身发散，在屋中蔓延。

赵德芳一把搂过卫姝的腰身带入怀中，顺势倒在了床上，春情荡漾，红唇上带着水色，分外诱人，引诱着赵德芳再也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只是再次与卫姝吻在一起。

不管外头如何天翻地覆，也不管外头是冰雪还是雷鸣暴雨，他只想将卫姝拥在怀中，再也不分开。他不想做正人君子，不想做柳下惠，他只想做一个能与爱人长相厮守的普通人，抵足而眠，相拥一生。

只是那残存的理智终究是胜过了那一时的邪念，他带着遗憾望向卫姝，眼中藏着些许的懊恼，赵德芳整理着衣襟坐起身来：“小姝，我……”

卫姝从身后将他牢牢抱着，靠在他的肩头：“王爷也不是正人君子啊。”

“只因为那是你。”赵德芳清了清嗓子，连忙解释道。

“既是如此，今夜王爷就陪着我吧。”卫姝轻声说道。

“可我……”赵德芳欲言又止。

“王爷能及时自止，便知道王爷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何况，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再过几日你就该回京了，我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也不能留着你，所以只能与你，多待一刻便是一刻了。”卫姝语气中饱含不舍。

而赵德芳心中，又何曾舍得，若他舍得，便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来边境，只为和她厮守这么几日了。

“好。”赵德芳终究是答应了，拥着卫姝合衣躺着。

卫姝临睡前都在笑着，赵德芳问她，她也不作回答，只觉得这一夜发生的事真的令人疯狂，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可以这样放肆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