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威慑(1 / 1)

时隔四年宋清暄再次踏进永安宫,一瞬间仿佛回到了12岁,窝在太后腿上笑语盈盈的哄着老人家开心,吃着香甜的糕点,困了在偏殿一躺不用顾忌礼仪永安宫浓郁的牡丹香像是安神药,都让12岁以前的宋清暄无比的开心,可是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像一把把刀子,刺的宋清暄双目微红,心下动荡痛苦不堪

“暄和”太后看着宋清暄迟迟没进来,疑惑的朝门口喊了一声,宋清暄回过神来用帕子捂住嘴,轻咳一声敛好情绪“太后娘娘”宋清暄走到太后身旁坐下剥着橘子递给太后,太后心中也不平静,望着从小带大的皇孙女轻说道“自从你走后,这永安宫就像断了生气都没人逗我开心,给我剥橘子,也不会有人吵吵闹闹要吃黄豆糕”宋清暄目光移到小桌上的黄豆糕上,黄豆糕方方正正的一小块,层层叠好,色泽浓郁不用故意凑近闻都能闻到浓浓的黄豆香,宋清暄目光移开,面露愧疚的对着太后说道“四年没能陪在太后娘娘身边,暄和心中更是难受,难为太后娘娘如此惦记”看着小姑娘面色惨白眼眶垂泪,太后抿了一口清茶压下心中杂陈的感受“俪皇贵妃驾到”只见身着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白水裙,身系软烟罗,眼含春水清波流转香娇玉嫩秀颜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艳欲滴的味道,果真是宠冠后宫,艳压群芳“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品着茶眼神没移动半分“起来吧”“谢太后娘娘”宋清暄起身行了一礼,“参见俪皇贵妃”俪皇贵妃热情的扶起她,“不用多礼”细细的打量着,水盈盈的眼眸深处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如梨花般雪白而毫无瑕疵的皮肤透着一丝丝幽香,清沉绝艳

“这许久不见都出落的如此好看了,怕是这颜色天上人间都找不出第二个了,难怪都说宋朝第一美人非暄和莫属”俪皇贵妃娇娇的笑着,眸如春水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融化在里面,“皇贵妃说笑了,哪能比的过皇贵妃”宋清暄漫不经心的随口回到,察觉到她的敷衍,俪皇贵妃脸色一僵,还真不给面子,从寺院回来反倒越发孤僻了,“好了俪皇贵妃,哀家听说皇帝是越发荒唐了,在你那连宿三月,可有累着”太后说的直白而嘲讽,气血上头,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俪皇贵妃慌乱跪下垂着头,脸上铁青“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不敢独占皇上喜爱”太后手中茶杯搁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音,茶水震出茶杯可见太后怒到了极致“俪皇贵妃,你手掌六宫宫无正主你位同皇后,你坐在这一人之下的宫位上你知不知专宠是大忌,子嗣无出有损国运,皇帝子嗣单薄你作为副后你更不可如此”俪皇贵妃哽咽,眼泪直落,被震的直接跪坐在地上“太后娘娘,臣妾”“皇上驾到”说完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男人直接快步走进永安宫

永明帝看着跪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俪皇贵妃,眉头皱起,抬头看见轻轻扇扇子的暄和,面上更是阴鸷“参见父皇”挥了挥手,永明帝面相阴暗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本来还算好看的脸上露出疲极的神色“参见母后”看见皇帝这么急急忙忙的模样,轻哼一声“怎么,皇帝害怕哀家欺负了你的妃子?”“儿臣不敢,俪皇贵妃如何惹您生气了”“皇帝,你手握大宋国运多久了,身边子嗣才四个不可谓不单薄,皇帝你独宠俪皇贵妃三月,你这是在断国运,哀家绝对不准,皇帝你不选新秀也就罢了,哀家不强迫你,如果你非要独宠,那皇后之位哀家在从哀家本家的旁支嫡女中替你筛选”宋清暄扇扇子的手愣住一瞬恢复自然,俪皇贵妃听完瞪大眼睛,眼泪更是流的凶止都止不住,轻轻的拉着皇帝的裤脚,呢喃到“皇上”皇帝望了一眼拉着裤脚的秀手,对着太后说道“母后息怒,母后放心儿臣谨记”俪皇贵妃抽出帕子捂住脸擦擦泪痕,心中暗恨,宠我就是荒唐,就是有损国运了我肚子还出了两个呢,但是比起皇后之位被一个新入宫的旁支占了在头上作威作福,不能专宠好像也不算什么事了,太后面色回暖,她当然知道皇帝最怕什么,作为宫斗冠军也很清楚跪在地上的俪皇贵妃怕什么,“既然如此,希望皇帝谨记,都下去吧”“儿臣告退”永明帝拉起跪坐在地上的皇贵妃,轻轻拥在怀中“臣妾告退”俪皇贵妃柔弱无骨的依在皇上怀中,声带着妩媚脆弱,永明帝走到幕帘处回头看了一眼宋清暄,眼中的杀气和讥嘲犹如实质,重重掀开幕帘走了出去,宋清暄自然感受到了,呵不急,宫中时日漫长无趣,笑着活下去才是赢家,“暄和,你待寺院多年哀家贸然拉你回宫有些东西哀家慢慢教你,自然不会让你受欺负,镜花,水月你们以后就跟着暄和公主,公主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不得冒犯公主”两个身着紫色宫女绣服的清秀少女从太后身后走了出来,跪下行了一礼“是”宋清暄走到台下跪着磕了头“谢太后娘娘”太后连忙把宋清暄拉了起来“傻孩子”

永明帝拥着俪皇贵妃坐在书房偏殿里“俪儿,受委屈了”说着便从桌上暗格里拿出一只上好雕着山水花鸟的暖玉镯子,镯子上细雕镂空的地方边缘裹着细细的金丝,拿在阳光下细看金丝上也雕刻着山鸟花水,巧夺天工,“这是高丽进贡的镯子,朕看着精致就拿着把玩,赐予你不要难过了”说着把镯子穿戴在俪皇贵妃的手上,更称的肤如凝脂雪白无暇,俪皇贵妃面犯春色素手勾着永明帝的脖子轻轻的蹭着“皇上对臣妾真好”永明帝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顶,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