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珺见说动了她,便起身回屋去画图样。
倚翠一开始很担心二姑娘画的图样太复杂,自己绣不出来,后来见她画的竟是一串糖葫芦,又惊又喜,“这个我会!”
叶子珺笔没停,又画了个简单的老虎头,倚翠又嚷嚷,“这个我也能绣!”
“那你会做衣服吗?”
“孩童穿的做起来简单多了,我琢磨琢磨,不成问题!”
叶子珺笑了,她就知道,在大户人家当过差,针线上总不会全然不通。“太好了,等卖扫帚和果篮赚了钱,就给你买布料和绣线,你先用库房那匹粗布练习吧。”
倚翠内心接受了这个任务,反而轻松了起来,“嗯,我这就开始。”
说动了倚翠,叶子珺才觉得一切都有序了起来,她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刚吃过晌午饭,叶成杰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大声喊道:“二姑娘!爹!娘!倚翠姐!我回来了!”
叶忠和忠婶听见忙跑了出来,儿子第一回独自去镇上,而且是去办那么大的差使,他们一直都惴惴不安的。
倚翠也奔了出来,姑娘才躺下午休,她出来替姑娘瞧瞧。
只见叶成杰满头大汗,面上绯红,担子扔在地上,笼里空空如也,倚翠一惊,脱口问:“怎么了?你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忠婶吓了一跳,跑过来急问:“儿啊,你没事吧?怎么遇见劫道的了?没听说附近有歹人啊?”
“劫道的?歹人?”叶成杰呆了呆,“没有啊,除了进村的时候,看见铁匠铺门口有人打架外,我没碰见什么事儿啊。”
“铁匠铺门口有人打架?谁啊?”倚翠忙问。
“哦,好像是秦婶的侄子和侄女过来闹事了,我急着回来,只听了几句,好像是秦婶坑了自己的侄子,她侄子很凶,指着她的鼻子在骂,毕竟是个秀才,骂人不带脏字,还竹筒倒豆子一般不停顿,就像打过腹稿一下,简直一气呵成,那秦婶儿平时总爱夸她侄子才学高,刚才那样我看是快被她侄子气死了。”叶成杰皱着眉头,很反感他们那一家子的做派。
倚翠和忠婶却捂着嘴笑了起来,心里都在暗道:“痛快!”
叶子珺在门内自然也听到了,她笑了笑,知道是李月姑叫了她哥哥来找秦婶算账来了,他们之间忙着内斗,她才能过上几天清静日子。
不过,这一家人还是要抵防着,他们既然起了贼心,便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