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明姑真去找叶子珺了,她便对秦婶道:“我说秦婶儿,都是女人,事不要做得太绝了。”
秦婶儿没注意身边还站着个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道:“哎哟,张氏,你才嫁到我们村几年啊,竟敢这么说我,小心我告诉你婆婆,让她罚你!”
张氏的婆婆对张氏十分刻薄,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全村人都知道,她听秦婶说要告诉婆婆,便闭上了嘴,只白了她一眼扭头便走了。
李明姑走到叶子珺跟前,见她竟转过身去了,便大声道:“叶子珺!你没看见我吗?怎么说也是故交,你这样也太不知礼了吧!”
叶子珺扭头瞥了她一眼,刚才她就看见李明姑和秦婶俩在那嘀嘀咕咕的,就知道她们不怀好意。
“唉!我问你,刚才为什么是官府的马车送你回来?你是不是又去纠缠刘弈哥了?”
这才是她关心的事。她家在京里的生意赔了本,她爹便带他们全家回到这穷乡僻壤,还要和大伯家争抢祖宅。
那座祖宅年久失修,又旧又潮湿,她才不要住在那呢,眼下只要能攀上刘弈,她将来就是郡王妃了,就也是京里的贵女了!她哥说她痴心妄想,可她觉得事在人为,刘弈不也从白身受封为郡王了吗?
叶子珺还有些难受,不想和她嚷嚷,便假装没听见。
李月姑恼火了,“你都二十岁了吧?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现在这德性只能去做个老妈子,还敢肖想刘弈哥!”
叶子珺扭头利箭一般的目光直刺李月姑,李月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女人从前在京里时不是一直只知道埋头干活,老实巴交的吗?什么时候有这么吓人的眼神了。
“你瞪什么眼?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二十岁了吗?像你这么大的女子,哪个不是早就成亲,当娘了?你这把年纪作妾、作通房都不行,这是事实!咋了?不让人说实话了?”
李月姑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自己是个实诚人,心直口快,为人直爽。
叶子珺紧咬的牙关挤出冷冰的质问:“多大岁数是我的事,和谁交往也是我的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这样侮辱我?”
李月姑被问住了,愣了一下,才又强词夺理地道:“我是你的旧交,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想说就说,你管得着我吗?”
叶子珺突然笑了,“只要是事实就可以说,对吗?你的事我也知道得不少,那我也可以说你的事吧?”
李月姑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自己在京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怕人知道,便有了底气,于是道:“你说吧,我能有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你以为我像你那么不要脸?”
叶子珺真恨不得去撕了她的嘴,但是她忍住了,她点点头,那我就说了:“你哥能进京里的书院,全靠你爹事先买了题,他自诩在书院朋友多,但人家只当他是冤大头,骗他花钱而已。
你们兄妹与刘弈并不熟,你哥却到处说自己是人家的同窗,还想将你嫁给他,可人家根本连他名字都不清。
至于你,你几次在刘弈回家的路上,不是装摔倒,就是装偶遇,但次次被人家绕开!你和你哥,就是两个人土、心大、脸皮厚的货色!”
“你、你!”李月姑气得脸涨得通红,手都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