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少爷那是在韬光养晦,虽然没有参过军习过武,但却敢领兵打仗。”流川一脸自豪,突然想起这次的败仗,脸上又浮起一片黑云,“可是因为你出的这个破计策,我们大少爷宝刀未亮自此却要被埋没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楚灵槐很是得意的计策却被她这么贬低了,气得他直瞪眼,许久才道,“他若不是吃了我的败仗,这第一次上战场定会把小命丢了,我只是帮他练练胆儿而已。”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能和这位冯大少爷臭味相投已经能说明一切了,如今却还要一较高下,此时我反真觉得他看错了人。”郭初之一语道破,把楚灵槐逼上了绝境。
“你们是嫉妒我的才华,”楚灵槐找了个台阶,“我懒得和你们计较。”
流川一别脸,显出几分傲气,“你要是说不过我,以后就不许坑害我们家大少爷!更不许说我家大少爷的坏话!”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真不知道你看上了他哪一点。”楚灵槐实在搞不懂,叹了口气,“他可不像你专心致志对一个人。”
“我就是喜欢他花心!”
“你总有一天会哭的!”
“我心甘情愿……”流川说得痛快,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会受多大的委屈?
见流川如此执着,楚灵槐表面上笑着,心里却多了几分惋惜。
流川给冯涵羽擦完了脸,又去擦手,那只手突然动了一下。
“大少爷……”流川愣了一下,赶忙扭过头来,对两个面露惊讶的人说道,“大少爷他动了。”
“来人,”楚灵槐一听,立刻冲外面喊道,“去找大夫。”
杜明德坐靠在床榻上,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黯然。
姚夫人告诉他杜晴初在府上待了几日觉得离不开冯大少爷,不等冯家来接人,自己就回去了。
可是杜晴初愿不愿意回去,他还不清楚吗?分明就是夫人自作主张把她逼走的。
他恨自己无能,没能帮女儿脱离苦海,还在女儿无助的时候昏迷不醒。把退婚之事搞出那么大动静,冯家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如今不知她要受多大的屈辱。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这里病着了,他不能靠着自己的夫人去救女儿,也不能靠杜玄去平衡朝堂,他虽知道冯津已经掌控了半个朝堂,但是他还是要搏一搏的,就算赌上身家性命。这些只有他自己愿意去做,也只有她的大女儿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