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看大家都散了吧!”敬王知道谁也没有再玩下去的心思了,也牵着弥王妃站起来准备离席。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应和,纷纷起身,和郭初之道别一番后,都一一离去。
郭初之和流川依旧装作一副很恩爱的模样,送走了各位贵客,等大门一合上,才都放松下来。
“郭百益,你不是跟我说只请了冯涵羽和李馥瑶吗?怎么这么多人?我还差点被人……”流川刚才还一脸微笑,一转身就变了脸,今天实在是太可怕了,到现在都惊魂未定。她边抱怨边指责,也完全忘了还有位客人留了下来。
“郭将军还真是宠着夫人啊,她都这样同你说话了,你竟然都不生气?”亭子里依旧稳稳坐着喝茶的冯涵羽朝走过来的两人微微一笑,似乎是看了一场绝妙的好戏。
“冯……”刚想称呼他大名,突然意识到不妥,赶忙闭上了嘴。“冯校尉还没走啊?”
冯涵羽冷冷一笑,“走了,怎么看这出好戏?。”
“今日冯校尉挑起的这庄子事,总得给个态度吧?”流川就是想兴师问罪,但是还看在郭初之的面子上,不去和他计较。
“态度?”冯涵羽想放手,又不甘心,悠悠地举起酒杯,露出一脸坏笑,“本少爷向来态度不好,这你是知道的。”
因为楚灵槐的关系,郭初之也没把冯涵羽当作外人看待,也多少知道他的性格,更知道他对流川的感情。他不去插手并不是他对此事不在乎,而是想让流川能自己去做决断,自己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就是好好待她。
他拍了拍流川的肩膀,径直走向了后院。
楚灵槐也见状带着铃铛走了。
诺大的前院就腾给了这两个人。
“流川。”冯涵羽放下酒杯,从矮榻上站起来,走下亭子,迎到她面前,想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要不要赌上一局?”
流川还以为,他会说些挽留的话。没想到冯涵羽还只是如此洒脱,干脆应了。
冯涵羽又走回案几,坐在原本敬王坐着的位置,拿起一个骰盅,笑道:“是比大小还是对单双?”
“大小。”流川走上亭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既然你定了规矩,那我就定下玩儿法。”冯涵羽玩弄着手里的物件。
“什么玩儿法?”
“小的一方回答一个问题,不得掺假。”
“有些事情是回答不上来的。”流川说。
“回答不上来,就罚酒一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