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香一脸泄气，“那也是他们冯家的事，咱们想管也管不着啊。”

“要是没有把他生下，他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要是我没有离开冯府，那就好了。”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流川，”铃铛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两个沉思的人，摇了摇头，在她们对面坐下，“这菜都凉了，你们还发呆呢？”

“阑汀。”流川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真想见他一面。”

“阑汀又是谁？”铃铛皱眉看看芷香，似乎想从她身上寻到答案。

“阑汀就是……”芷香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流川现在身为人妻，说她还有一个和别人生的孩子，恐怕不大好。“就是一个故友。”

“故友？”铃铛没有太过在意，自己倒了杯茶，抱怨道：“冯校尉这位故友可天天来府上，说是讨论军事，可心思指不定放在哪儿呢！今天又借着拜师的名义又带了个小屁孩儿过来，我们将军收徒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连个六岁的孩子都收。”

“他自己不教来麻烦百益……”流川也跟着抱怨，突然回过神来，像是打了鸡血，猛地跳起来，瞪着铃铛问道，“你说什么？他带了六岁的孩子？”

铃铛愣了许久，才缓缓答道：“是……是啊！”

冯阑汀郑重其事地给郭初之磕了三个头，刚起身，又接着给楚灵槐跪下，又喊道：“师父。”然后继续磕头。

他以为父亲会亲自教他练剑，没想到会来到这将军府上，给他寻了一个身经百战，人人敬畏的大将军作师父，同时还给他请了一个军师教他读书。

“快起来吧。”楚灵槐将他扶起来，看了眼并不是很乐意的郭初之，笑了笑道，“你这师父可是严厉得很，以后定要刻苦些。”

“是。”冯阑汀紧抱双拳，“阑汀定不负两位师父的厚望。”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跟着两位师父虚心求教。”冯涵羽毫不客气地回头对一个侍卫道：“去收拾一间屋子给……”他想了想，“给他，简单些就好。”

侍卫也早习惯了冯涵羽的指使，未得到郭初之的指示就去做事了。

冯阑汀稍有担心地看了看冯涵羽，悄声问道：“父亲，以后我不能回家了吗？”

“你不是想习武吗？自然是要等到出师才能回去。”冯涵羽擅作主张，也不在乎这一家之主是否愿意。

“是。”冯阑汀点了点头。他虽然想要习武识字，可是这种事在府上也一样可以，难不成冯涵羽就这么厌恶自己，不想见到自己吗？

郭初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冯涵羽，过了许久才转过身去，“我和你父亲要商讨军事，你自己先去那边扎马步吧！两柱香之内不得起身。”他又看了看场上训兵的韩志洛，喊道：“志洛，看着他。”

韩志洛冲这边点了点头。郭初之便走回了前院，楚灵槐察觉到什么，和冯涵羽对视一眼，他们两个也一起跟着走了。